我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眼花了,但是揉揉眼睛再看,老太太就恢复正常了。
只见老太太抬头看着我们,眯着眼睛,微微笑着,看着还挺慈祥。
马云峰嘴甜,一进门就把水果放下,喊了声:“张奶奶,最近挺好啊,我带个朋友顺路来看你。”
老太太也乐呵了起来,拍着炕沿说:“我挺好的,你们花这钱干啥,来来来,上炕。”
在东北,“上炕”基本是接待宾客的最高礼仪。
如果再高点,那就是上炕头了。
我和马云峰刚坐在炕上,跟老太太唠了几句闲嗑,她就跟我们说道:“你们俩先坐一会,等我把她的事说完,咱们再唠。”
老太太说完,我就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但这一眼,又让我吓了一跳。
因为我记得刚才屋里明明坐着两个女的,可是这一转眼的功夫,也没见有人出去,面前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说:“哎,刚才屋里不是坐着两个人么,咋没了一个?”
面前坐着的,是那个三十多岁的长发少妇,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老弟,你可别吓唬我啊,明明就我自己在这坐着,哪来的两个人?”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面前确实就她自己,而且她也不可能故意逗我,毕竟我们都不认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刚才屋里确实就是一个人,另外的那个,应该不是人!
这时候旁边的老太太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着多少有点恐怖。
“嘿嘿嘿嘿嘿,你们说的都没错,刚才屋里是坐着两个人,只不过有一个不是人,是你死去多年的四舅妈。”
这回,那少妇也站了起来,惊讶道:“张婶,你的意思是说,咱俩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四舅妈就在旁边坐着?”
老太太眯眼点点头:“对撩……”
我和马云峰此时也对视一眼,心说今天来的巧了,好像刚好有个很有趣的事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