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上来韩脂本就是一位五官端正,俊俏好看的哥儿。
若是将头发微微遮住那半边的烧伤,倒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唇红齿白,傅粉何郎。
只是可惜,那道疤痕因为年代久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经难以去除了。
这个时代男子的容貌何其重要。
他的母亲当初就是喜欢父亲的容貌才娶了对方。
如今待对方人老珠黄,病难在身。
便抛弃了从前的发妻对此置之不理,逃之夭夭了。
韩脂也是因此,貌似对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很抗拒。
“世界上的人不能以偏概全,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是这样。”
这也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件小插曲罢了。
在这里待了约莫一年,暮烟就带着他们准备离开去别处走走看看。
温寒暇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这数十年里,他们走过了许多大好山河。
听说萧云羽的孙子现在都能爬了。
大元在她的治理下也越发欣欣向荣。
只是帝王家无情,当初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做不了数。
人老珠黄,红颜逝去,终有新人添。
唯唯留下身下的皇后之位。
云溪忽的庆幸自己没有困在这深宫中,他见识过许多。
在外以女子身份终究会好行事许多。
有云溪在,云奇和莲愉向来不会受委屈。
倒是夜楚离,暮烟辞官离开之后他也跟着卸下了自己帝卿之位。
她走过的每一处山河,他都会一一去看。
哪怕是只能顺其追寻她留下的踪迹。
年少的他过于骄傲自满,终究是失去了自己心爱之人。
明知她的性格孤高自傲不愿屈居人下。
可自己还是......
不愿放手......
每每夜里难眠辗转反侧的时候,他都会忆起曾经。
自己初见暮烟的时候。
惊鸿一瞥终成梦,缘浅奈何情深重。
因着年少有所思,此后日日夜夜终成心魔。
还没有撑到下一个地方,他便在江南烟雨处的一所庭院里口吐鲜血死去。
死前还紧紧攥着手中暮烟曾经还给他的玉佩。
手指抚摸着桌案上的画。
画上的女子清冷似仙,脱尘出世,可这描不出那人的三分神韵。
忧郁成疾,病牢积身。
————
暮烟后来与他们来到了一座小镇安家,这里倒是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关键是小镇上其乐融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似乎多了一些什么烟火气息。
慕黎还是喜欢穿着大红色的衣裳,明明已经是一把年纪,脸蛋身段都要比成年的哥儿更漂亮。
似乎在暮烟的滋养下更加有韵味。
每次上街都会吸引不少视线。
甚至有人还以为是哪家未出世的哥儿前来问询。
他得保养好自己,在这些年对着这方面的蛊虫研究不少。
温寒暇倒是在暮烟的偏爱下不必担心这些。
可白日照着镜子梳妆时,眼角似乎多了处皱纹。
岁月明明在他身上流逝的并不明显。
可他摸上自己的脸颊还是略有忧愁。
暮烟上前来从背后抱住他,抚摸着那头青丝,轻轻吻了一下。
看到他的肩膀有些担心,拿来药帮他上药。
原来昨日那处被暮烟咬破了皮,哪怕过了一夜,还是透露着丝丝血痕。
“你昨日怎么不说?”
温寒暇看着镜中的自己,肩膀上的痕迹倒的确明显,轻笑了一声。
“你还笑,你怎么这么喜欢......”
似乎难以启齿,暮烟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寒暇似乎特别喜欢将暮烟架在榻上,自己低下身来亲吻允吸那处。
他将白软细嫩的大腿驾于肩上,轻轻一吸似乎就会有红痕。
煞是好看。
每每居高临下,看着那谪仙般的容颜为自己沉沦欲念之时,说不出的惑人。
“不是你先挑起的?”
温寒暇笑着,淡漠疏离不再,有的只是温情。
像是仙君下凡,独对心上人如此。
“胡说......”
之前暮烟在慕黎的房中的时候,慕黎之前在青楼当过花魁,自然见识过不少。
玩的花。
将许多快乐的手段都用在了他们之间。
为的,就是想要取悦妻主。
如今暮烟学会一点用到温寒暇身上,自己反倒先承受不住。
似乎是想起昨日她居高临下看着温寒暇堕入欲念的模样。
单薄的里衣被扯开腰带,露出精悍有力的胸膛。
他的眼尾红晕丛生,眼神迷离。
沉浸在情欲中的脸庞,出尘如仙的面庞,如同堕落的妖魔。
在她身下喘息着,一遍又一遍。
不知疲倦的喊着他的名字。
烟烟。
当初他原本以为自己二十左右就会死去,没想到是暮烟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