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就明白,是她潜意识里就认定怀里的孩子是不同的,和她前世极相似的模样,也让她不可避免的在教育相处上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宓飞雪又在纸上写:宝宝会给八月带来危险吗?
写完这句话的小孩才真正的惴惴不安起来。
“会。”宓八月看着她的双眼点头。
宓飞雪的小脸先白再红,既惶恐又阴鸷。
宓八月很惊讶能在几岁孩子的脸上看到这种阴鸷,阴沉的气势从小小的身体里散发,随时择人而噬。
“不过。”宓八月话语一转,捏住阴沉小孩的脸颊,笑道:“任何危险都难不倒我们。”
宓飞雪就像是被捏住了命运后颈的小猫,惊愣瞪大眼睛的模样哪还有半分煞气。
小孩又羞又郁闷,回神后看宓八月的眼神都满是委屈,明明不喜欢这个样子却甘于被她捉弄,完全不知反抗。
更像一只四肢软趴趴垂落,任你欺负的小猫了。
宓八月笑出声,“宝宝真可爱。”
宓飞雪脸庞通红。
……
白天宓飞雪照常乘坐夜来听雪去府学,得到消息的沈栗再次赶来老宅。
这回宓八月见了他,沈栗知道她时间宝贵,没有废话直接说明来意,“余虎现在在府衙大牢,我有办法保他出来,可他不愿意,声称想见宓姑娘一面。”
沈栗说:“余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定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想与宓姑娘说。”
宓八月说:“我知道了,我和你走一趟。”
沈栗感激道:“多谢姑娘!”
两人说动身就动身,不一会就到了府衙。
府尹收到通报,命人放行,还亲自来了一趟。
双方一见面,和初见时的争锋相对不同,府尹先对宓八月打招呼表现了善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宓八月也对他点头,三人同行的画面和谐,好像以前的龌龊没发生过。
路上府尹说:“余虎知法犯法,街头杀人,按照律法应该处死刑。后来经调查,他错手杀的人并不是真的城内百姓,而是个赏金杀手,功过相抵本可以放回去,他自己却不肯走。”
到了关押余虎的牢房门口,宓八月看见里面余虎的惨状。
几日不见,余虎至少消瘦了十来斤,原来高大威武的身躯维度小了一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宓八月却一眼看破余虎躺姿的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