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直陪伴着谢长陵,后来,哪怕他上了战场,也一直很珍视自己的生命,格外小心谨慎,忍一时之痛,为今后铺路。
等丞相走后,谢长陵又来到桌案前,看着画中的宋灵兮,杏眸弯眉,琼鼻朱唇,自己画技再好,也画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貌。
可即便是这样,谢长陵还是将这幅画视若珍宝,用手一点点勾勒宋灵兮的轮廓,描绘她的眉眼。
最后,看着看着,谢长陵视线突然变得模糊,眼角一滴清泪,打在画上,在她唇边开出一朵模糊鲜艳的花儿。
他看着这一幕,哭了笑,笑得疯癫,最后,他就这样,枯坐了一夜,天亮后,才烧毁这幅画。
谢长陵知道,时不我待,自己不能一直困在原地了,他要争要抢,要拼尽一切,为皇后和未出世的小皇子做些什么。
他的眸子忽然坚定起来,眼神慢慢恢复了光彩,等谢丞相给他送行时,看到他的变化,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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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
当年,宋灵兮怀的是双胎,平安生下后,如今也都四岁了,一个比一个活泼。
皇家生下双胎被视为不吉,但好在长相并不一样,弘一大师只看了一眼两兄弟,便说道。
“阿弥陀佛,第一子乃将星,第二子有天命,应当顺应天势。”
因此,太后和皇帝不懂,但还是遵从大师所言,将第二子萧君临被封为了太子,对外甚至称他是长子。
说来也怪,原本一个像萧瑾,就是萧君临,长相越来越像萧瑾了,一看便知二人是亲生的。
而另一个像宋灵兮,皇帝给他取名萧北战,因他的容貌还对他偏疼些,整日抱在怀里逗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北战的容貌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谢长陵!
不止萧瑾一个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连太后也看出来了,唯有宋灵兮,还被蒙在鼓里。
……
皇宫。
寿康宫。
太后等皇帝一下朝,就差人去请,如今母子两个沉默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太后面色不虞,她万万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离奇的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竟然不是一个父亲!
最终,还是太后先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说道。
“将那孩子送回丞相府吧,对外宣称不幸失足落水——”
“母后 ! 北战是朕的皇儿,这辈子都是,以后这话莫要再提!”
萧瑾的心绪也十分复杂,但他还是一口否了太后的提议,哪怕他知道太后说的是对的。
“皇帝!”
“这也是为了北战好,他日后长大,总有一天会见到丞相,见到丞相府的人,甚至还会见到他的亲生父亲,谢将军!”
太后口中的“谢将军”就是谢长陵,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病病歪歪的谢长陵,可以在气候恶劣,条件艰苦的边疆活下来!
不但活了下去,还练就一番好体魄,在北国来战时,在众多士兵们脱颖而出。
得了老将廉江的赏识,将人带在身边进行训练,加上谢长陵的好脑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外敌来犯,谢长陵总能用兵如神,在敌人想不到的地方,给人以致命一击!
萧瑾一早就知道谢长陵聪慧,但不知道他还能带兵打仗,他想一直压着不给他封为将军。
廉老将军却起了爱才之心,一封接一封的战报,夹杂着对谢长陵的夸赞,大有一副你不封,那我就一直送的架势。
最后萧瑾不得不败给他,实在是太烦了,封了个“骠骑将军”,就将人打发了。
现在,萧瑾恨不得收回成命,就应该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边疆,当一辈子的小兵,做什么谢将军?
什么两万破敌方十万大军的神话,什么几千人守城,几万大军突袭仍旧顽强抵抗下来……
正当萧瑾想得出神的时候,太后却等得不耐烦了,她是为孩子们好,不希望将来被人质疑身世。
“皇帝,皇帝?”
“母后,容朕再想一想。”
萧瑾最终还是没有一口否定,他不确定,萧北战将来能否撑得过众人的质疑,能否接受得了自己的身世。
……
出了寿康宫,萧瑾想在御花园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