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缩手缩脚的，从街道尽头挪过来。

“顾，顾头，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我真什么都没看见！”

顾千帆冷眼看去“你。”

“头，头！我上有老母，还有三个年幼的姐姐要养，你可不能杀我灭口啊！”

“住口，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顾千帆打断他“要不是你见势不妙给我通风报信，明天这东京城就要血流成河。你救了公主，也救了全城百姓，我给你记一功，不会灭口的。”

“头儿，我可以不要什么功劳，就想你能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真有三个姐姐要养啊！”

顾千帆冷言“你当童舟的那些下人没发现你吗？要杀你灭口，早就灭了，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一句话，让陈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去把公主送回宫去，你亲自把现场清理干净，不要找任何人来，也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明白吗？”

“明明明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头！”

陈廉想起那几人的恐怖，立马不再胡言乱语，开始收拾现场。

被记住就被记住吧，要是收拾不好现场，惹怒他们，就真的要死了。

回去的马车上有些安静。

今天这开业典礼，太过跌宕起伏，让三女的精神很是疲惫。

“盼儿，三娘，引章，那公主跟你们非亲非故的。为了救她，连跟我去留求生活都愿意？”

不是大宋人，可能体会不到三女的决心。正因此，童舟更好奇她们的理由。

宋引章懵懵懂懂，孙三娘看向赵盼儿。

“盼儿，你说吧。”

赵盼儿道：“事发突然，郎君不及细想。”

“今日这件事发生，若郎君不愿留下公主性命。那我三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跟随郎君远遁留求。救下公主性命，还有可能安稳在东京生活，如何不救呢？”

童舟莞尔。

“那，这称呼？”

他开个头，又收住。

这也不用问，从赵书颖跟他起冲突开始，三女便再也逃不开跟他的干系。

杀公主，她们三个就得跟着他亡命天涯。不杀公主，三女跟公主也没结仇，但这个公主明显不是讲道理的人。此生若是真要脱离童舟生活，那就得担心能不能顶住公主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