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义上的外滩,就是这一段。
后面法国又占了一段,两者合在一起,就构成广义上的外滩。
1845年之后,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的大商行,如怡和、宝顺、仁记、义记、广源、汇丰等洋行,相继开设外滩码头,基本形成上海外滩码头的格局。
随后外滩码头的主人几经变换,到童舟来时的1924年前后,只剩下四家。
英国人的德记、怡和码头,日本人的道胜码头、日清商舩码头。
这也跟当时国际社会的政治环境变幻剧烈,密切相关,这里不过多展开。
总之,上海这座冒险家的乐园,虽然处于中国的土地上,可是中国人却像是局外人一样。繁华的上海滩,纸醉金迷的生活,与最广大的中国百姓毫无关联。
童舟当然不会怪那个工作人员,一是人家职责所在。二来对方虽然见了洋人模样,就像被抽去骨头一样。但驱赶童舟,很可能是在救他的命。
来到更靠近下游的江段,这里不知道是哪家在管,停的船就五花八门,秩序混乱。
码头上往来的除了商人、苦力,最多的就一些腰上别着斧头,耀武扬威的东西。
跟舞女一样,青皮流氓,是上海滩一大特色。
将船在码头停好,童舟留下亚瑟伊恩,带着水手们看船。只带着水门徐盛还有弩兵们,一起上岸。
大上海,与东京汴梁一样的繁华,而且更加贴近现代生活。
只可童舟惜对这里全无好感,只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如果他只在主世界生活,割裂感还不会那么强烈。因为教科书上清楚的写着,这是万恶的旧社会,是个国人备受欺辱的年代。
但一星期之前,他可是在更加万恶的封建大宋。
两座城市拥有相同的繁华,但是截然不同的是,市民对外国人的态度,以及外国人在城市里生活的态度。
东京百姓是城市的主人,东西胡商才是社会底层。可是在这里,上海的百姓是城市的奴隶,东西边来的洋人,反而成为主人。
1000年的沧桑变化,让他有幸在这短短1个多礼拜时间一一体验,这才是真的换了人间。
只是这感受,并不美好。
在上海街头溜达一段路,童舟的心态慢慢调整回来。
他也算见多识广,不会被这样的反差影响太久的心情。何况不管有没有他出现去做改变,几十年后这里也会拨乱反正,更不该于其中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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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