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阳城,一间小院的门外面。
石飞哲拿出许多年没有用过的钥匙,却发现锁已经锈的不成样子。
锁孔已经被铁锈给堵住了,根本插不进钥匙。他轻轻一掰,锁就断了。
石飞哲推开门进去,一松手门也“啪嗒”一声倒在院子里。
他到了院子,就看到小院因为长久没有人住,十分破旧,甚至连中间堂屋都已经塌了。
院子里还有一具白骨,石飞哲看了看位置,回忆了下。
似乎是当年嘲笑他,被他反杀的那个谁?
记不得了。
原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给他收尸啊。
那个要杀他的帮派叫啥来着,也记不得了。
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多想了。但那时候的自己太弱了,冒不得险。
走了两步,石飞哲来到了坍塌的堂屋面前,房屋的大梁已经腐朽断了,房子上的瓦,也稀稀拉拉地落在四处。
破屋,根本进不去人。
但这难不倒石飞哲,他伸出右手,发出白光,无可匹敌的力量,让腐朽的大梁变成新的。
其他的木材,砖瓦,泥墙也如同时光倒流一般重新变成新的,然后又在不可思议的力量引导下,回到了石飞哲记忆中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穿越过来之后,所见到的地方。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地方,才不至于让刚入江湖的他,四处流浪如同乞丐。
他就是从这里离开,踏入了江湖。
开启了奇幻的江湖路。
谁能想到,江湖是那样的?
他的江湖路是这样?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在新江湖拿下冀州,一统九州之后,他又回到了这里。
熟悉又陌生的家徒四壁,几乎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熟悉又陌生的麦秆床,他躺了上去,还是那么的扎人。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的自己适应这张床用了个把月的时间。
那时候一翻身,就被床给扎醒。睡觉也太难受了。
那哪里是睡觉,简直是上刑。
躺在这张床上,他又想到了很多很多。
比如刚穿越过来,没有注意控制粮食和饭量,吃的太快,后面连续饿了好几天。
比如打水,需要到水井里挑,结果自己挑水都费劲。
还有其他的,甚至拉屎都让他适应很长时间。
他非常感谢这个地方,让他在最开始的时候活下来。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