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看向孙小圣。

孙小圣捡起掉落地上的三尖两刃刀要彻底杀了杨戬。

忽然一道黑色的碎片流，从杨戬的第三只眼睛钻出来，化作漫天黑雾。

黑雾又进入了孙小圣的脑海中。

大圣一生的记忆片段展现。

“如来，你哄了我。”

“只要你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

“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念佛诵经，不如本事在身。”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温柔天下去得，刚强寸步难移。”

“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

“我也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一般有九窍四肢，五脏六腑，何以比人不同。”

“自此以后，只称我为齐天大圣，不许再称大王。”

“妖怪，你出来，不管你在哪儿藏身，我孙悟空都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晚霞的绚丽是不会久的，灿烂过后便是漫漫长夜。”

“这就摘下来给你看！”

无数的话语，仿佛是时空交错一般。

全部在孙小圣的脑子里乱窜。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恭喜主上获得大圣根器，意见欲！】

【恭喜主上获得齐天大圣孙悟空全部记忆，神通，以及功法。】

【获得神通，元神出窍，即便舍弃本体，灵魂也能独立存在，且依旧享有几乎所有神通法术。】

【获得神通，七十二变，可以千变万化，只要击杀的对象全都可以完整变，见过的也能模仿变化。并且化身技能全部融会贯通，不需要变身也能用。】

【获得神通，三头六臂，三个脑袋，六条胳臂，可分别施展法术和法器。】

【获得功法，大品天仙决，蕴含儒释道无量自在，太上无穷与至高无上之意，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

【恭喜主上，修为提升至妖族大圣后期巅峰！】

孙小圣看看自己的双手，忽然开口道：“如今，我便是孙悟空也！”

杨戬慢慢起身感慨道：“是他赢了。”

“我遣众兄弟一路试你，就是为了这一刻。”

“那一战后，直到今日，我才明白……”

杨戬再次捡起三尖两刃刀继续说着。

看起来不像是要再战。

“一世名，锁不住他。”

“一道箍，困不住他。”

“以肉身之死，换意念永续。”

“但愿你，不会辜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