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世子怪罪,便责罚姜瑾一人!莫要迁怒姜家!”姜瑾缓缓跪下,头颅点地。
李时安神情依旧平静,淡然开口“我好像记得,姜右文这个从四品泊都将军,好像得到过雁王亲点,后辈子嗣成年,可连任一届吧?”
“虽然姜伯伯没有子嗣了......”
李时安话已至此,接下来的话便不再多说了。
头颅点地的姜瑾身子猛地一颤,那张清秀脸颊神情一怔,随即幡然醒悟,声音颤抖“谢过世子殿下!”
李时安没有理会后者,神情有些古怪的离开将军府,带着林梦瑶与刚收留的小书童,一同朝着郡守府而去。
此时,泊都将军府上,姜瑾迈步进入那那间,此生只涉足一次的院子,院内枇杷树花开满树,淡淡香气飘散四溢。
推门入屋,红木长盒依旧静静摆放在桌案前,他没有去握那柄刀,而是缓缓将那封并非他拆开的信件,拿了起来。
他本以为,伯父早已猜到他会偷偷入院,猜想自己会窃取这能够给他一个锦绣前程的下一代雁刀,所以信件是他老人家自己封了又拆,以此来给他一个警告。
当时他只是自嘲一笑,拂袖离去,并未去看那封拆开了的信,如今仔细去看,却是泪流满面。
“世子殿下!老夫追随雁王二十五载,也曾受过雁王亲点后辈子嗣可连任从四品泊都将军之位,只是老夫没能诞下一子”
“按理说,这泊都将军之位也应被收回,不过老夫斗胆,今日世子为证收侄儿姜瑾,为义子!望殿下成全......”
姜瑾双手颤抖不止,这位泊山校尉,在部下眼中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张口无声痛哭........
“姜瑾错了!”
......
出了将军府的李时安心中狐疑不定,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信被拆了,按理说应该是姜瑾窥视这份天大机缘,私自拆开,见到了心中所写,知道自己自己可以当上泊都将军,便不再窥视这柄刀。
可方才姜瑾的失态又让他生出疑惑,而且信被拆开,为何不再重新封起来?难道还有第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