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要辩解,我们不欠钱,你们告得着御状吗。可是没人等她解释。她有一向能说会道舌灿莲花,那也要有人听才行啊。现在就没有人听她解释没人听她说。
“你是白府的是吧,我们叫了这么半天门,终于来人了,你这疯婆子是白府的什么人?”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一袭华美锦衣的男子盯着白氏问。
他就是故意叫她疯婆子的。
这男子在心里想,自己小主子可真厉害,没动一根手指头,就把一个中年美妇人,搞成一个疯婆子了。
他原来也是在一旁偷偷观察过这白氏的,在白氏去霓裳阁拿衣服的时候,可算得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了,她何曾如此凄惨过,呵,这就是得罪小主子的下场。
白氏被疯婆子三个字气得恨不得动手撕人,咬牙切齿的说:“我是白府的当家主母。”她还想说她是白俊喆小将军的母亲呢,可是她不敢说了,生生的把到嘴的话都咽下去了。
“就你,是主母?”男人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白氏,那目光看得白氏浑身不自在,仿佛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样。
也怪不得人家质疑,头发乱蓬蓬的,簪子都斜了,脸上晒冒了油,汗水把精心描绘的妆容冲花了,留下一道一道的印子,裙子上都是大泥点子,鞋子破得都能看见脚趾头。
任谁看了这都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脏婆子,说自己是一府的当家主母,真是笑话,谁能信。
这时,白氏身后的门开了,守门的小厮探出一个脑袋,看见自家的夫人回来了,才敢打开门,“夫人,您回来了。”虽然她变成了这副样子,可是家里的小厮还是能够认清的。
不但是锦衣男子,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了无数个抽冷气的声音,不过有小厮的证实,人们也都信了她的白家主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