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答应得很痛快,等燕双鹰一走,他就开始担心了,早知道这件事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淌这个浑水。如今只能盼着陈长安能早点死,也不知这货现在在哪,他要是遭了雷劈该多好啊。
徐厚盼着陈长安遭雷劈,可惜没能如了他的意,陈长安现在美着呢。
依旧是那辆马车,走在乡间小路上,这回陈长安不催了,让车夫慢慢赶路,信马由缰,只当是旅游看风景了。
临近县城有一座山包,陈长安见了感慨万千:“远看大山包,近看山包大,山包真是大,真是大山包。”
“好!好诗啊这位爷,真是好诗!”车夫在一旁狂拍马屁。
陈长安哈哈大笑,“你也觉得是好诗?好就对了,小爷我这等才情无双,也就是没去京城赶考,不然的话怎么也得弄个进士。”
“啊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顺嘴胡扯一番,转眼到了城门外二里处,车夫将马车停下,小心翼翼地说:“这位爷,您就在这儿下车吧?”
“嗯?不是跟伱说了吗,到城里陈记商行,在这儿让我下车,怎么个意思?”
车夫看了看城门口,压低了嗓子说:“陈少爷,你不怕死,我还怕遭连累呢。”
“欸?你知道我是谁?”陈长安这下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您这事儿在县城都快传疯了,就算当时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知道你还敢拉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跟钱有仇啊?您又不是不给钱。”
“那现在怎么又不拉了?”
“陈少爷,您惹了那么大的祸事还敢回来,这是奔着捅破天来的吧?我再拉着您进城,到时候被看成您的同党,您本事大,拍拍屁股走了,我怎么办呢?那我不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