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接着装。你刚刚还和王导讲了,立德不以年,怎么现在就不认了?阿裒,你也别护着他,你以为他是想让你做这个太子?”
“啊?大哥,难道你觉得我不配?”
“哎,这就不是你配不配的问题,他今天能说你有德而立,明天就能说你丧德而废,他只是让你先给骚货的儿子占住位置,以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把我弄死,然后当做你的罪名,一箭三雕。”
“可恶,老东西,你不配为人父,快写,写慢了戳你两个窟窿眼。”
兄弟二人一番合力之下,总算是逼着司马睿写下了立太子的诏书。
“再写一份一样的,这一份我放到王悦那里,我如果出一点意外,这份诏书,就是王悦废掉你的借口。”
“阿绍,怎么是父子,你怎么能信一个外人,胜过为父哪?”
“少废话,快写。”
司马睿见怎么也说不动,只好又写了一份,
“这样可以了吧?”
“你是不是当我傻?”
司马绍把两份诏书都揣起来,说道,
“我们一出去,你就让人冲进来把我们俩杀掉,把诏书一抢。走,和我们先去一趟王家,当着你的面,把诏书交给王悦。”
司马绍搀着司马睿就往外走,门口的侍卫见是二位王子自然也没人上前询问,这一路畅通无阻就见到了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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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诏书递给王悦后,司马睿也算得了自由,离开了王家。
王悦展开诏书一看,直接从座上跳了起来,
“世子,你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还要带着我一起死。”
司马绍翻了翻白眼,说道,
“那怎么办?我一直让你表态支持我,你不表态,那我就只好出此下策,逼你一把。”
“这哪里是下策,简直是茅厕。你们兄弟这么一闹,可就没有缓冲的余地了,以后就全是刀枪,再无父子了。”
“切,要不是令堂大人把我们哥俩从大街上捡回来,我们哥俩早成了琅琊冰雕了。”
司马裒也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世子,宣城公,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接下来怕是要腥风血雨了。”
“长豫,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身边还有何充,来一个杀一个,倒是你们俩,可要当心了,我听说世子被推举为北伐主帅了?”
“是,还是令尊和伯父推荐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实话告诉你吧,省的你们俩猜不着,又想绑架家父。”
“哎,不会,不会。”
王悦一句话戳穿了两兄弟的计划,搞得两兄弟笑容都很尴尬。
“督运粮草的淳于伯,是琅琊王培养的死士,只要世子一去询问粮草转运的情况,他就会行刺于你,然后这事情一出,琅琊王就可以用世子丧期这个理由,停下北伐的计划。最后……”
“最后怎么样?”
“宣城公难道猜不出来?”
“猜什么?”
“世子遇刺,这可是大事,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个转运粮草的淳于伯能承担得起,这个幕后主使一定要挖出来,挖其他人的话,不能方便,但要是说宣城公为了世子之位,买凶杀兄,这可是一个各方势力都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