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有密集方阵,还有想成议员的领主,居然见死不救!
「你这混蛋!我是第一议员,前线最高级的工程术士!你知道让我被你的决断害死是什么后果吗!」
埃斯基怒吼道,这让他的口中吐出一口带着恶心粘液的血液,那是气管破裂导致的。
「这谁啊?你们有看到什么人吗?」
那鼠辈装模做样得地问到,大概是在跟身边的鼠人问到,却没有人搭话。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那鼠辈便转换了一副严肃的语调,用如同命令一般的语气道。
「他们看起来没有与我们战斗的意思,我们一定要服从总参谋部的命令,将迟滞作战进行到底。」
总参谋部?听起来像是摩斯氏族的东西,伊克利特也要丢掉他的权力了?
埃斯基正考虑着这个新情报,那该死的东西就又拿出一副劝说的腔调,大义凌然地对埃斯基道。
「您还是以大角鼠的子孙的利益为重吧,灰先知们告诉我们了,您身上的这些东西,如果传染给我们,我们很快就会丢掉战斗力。」
「您被拖走,骨头架子也会退兵,这样也算是您为我们的族群做了贡献,说不定能见到大角鼠他老人家呢。」
埃斯基的眼睛珠子都快因为这种言论掉出来了——纳垢的小生命感受他的想法,甚至在试图帮助他——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大吼着。
「那只是暂时退兵!该死的纳加什只要解决了绿皮,随时都可以掀翻你们的鼠窝!他们今天能攻破史库里,你们谁比史库里更强?!」….「还有绿皮?看来我们赢定了。」
那鼠人的声音兴奋的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停顿了一阵,声音变得越发悲悯。
「工程术士,你放心的去吧,这一点微薄的兵力损失,换取战争的全盘胜利,大角鼠会为你的牺牲而感动的。」
这一次,甚至其他的鼠人也开始祝福起了埃斯基,说什么希望他能死后抵达大角鼠所属的混沌魔域之类的屁话。
「你们这些肮脏的蛆虫!吸血的寄生虫!没有我,谁还能给你们低价的盔甲!」
埃斯基的咒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远处的模糊影子动也不动,仍由埃斯基在地上被拖得越来越远。
持续的疼痛,提醒着埃斯基已经不可能再说动任何一个斯卡文,埃斯基长叹一声。
「多么愚蠢而***的东西。」
埃斯基怨毒地看着脚尖方向的鼠辈,用还算是锋利的尖牙,划破了自己的舌头,在脓液之后,取下了一点算是干净的血液,喊道。
「我会活下去的,我以我的鲜血发誓,我会活下去的。你们每一个在场的鼠辈,都逃不过我的追踪!你们的灵魂,你们的血肉,永生永世,都无法逃脱锻压之苦!」
随着埃斯基的诅咒之言,一条有力的鞭子抽打在了他的嘴上。
「闭嘴!奴隶!」
这一下彻底消除了埃斯基试图抬头发言的动静,腐烂
发臭的白老鼠像是死老鼠一样被拖在了地上。
不过,埃斯基并没有真的死去意识。
刚才在那道鞭子之下,他感受到了一点微博的清凉。
如果魔法的触觉没有错的话,那是生命之风!
没有张开嘴,舌头并同体内的那些纳垢的小东西,埃斯基念诵起了阿诺奎焉。
进而,强力的麻痒,疼痛,伴随着清凉从背部传了过来。
那边的伤口也被修复了一部分,似乎是逐渐恢复到了脓疱的模样。
原本由于他没有穿着兽皮,树叶之类的装饰,手中也没有专用的法杖,生命之风就纯粹依靠白毛鼠的魔法亲和体质以及埃斯基的语言呼唤而来。
活性并不是很高,呼唤的效率也只能说比初学者高得多。
现在有了纳垢的疫病,与大地如此大面积的接触,埃斯基讶异地发现,生命之风反而是越发的活跃了,吸收的效率似乎又从前的三倍到五倍左右。
纳垢的疾病,也是一种魔法概念上的装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得到足够的生命之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脱困,只要将这些生命之风藏好。
想到这里,埃斯基便下了决心,只从与大地的接触点摄入生命之风,将它们储存在背部以及内脏的脓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