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枭雄和小丑的区别，就在于这份审时度势的判断，和自我约束的坚持。

“你……真的很有魅力。”

“如果提早几百年遇到你，我一定会愿意对你臣服。”

“不光是因为你妖媚的外貌、强大的力量。仅仅坐在你的身边，我就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也许我是该放弃这数百年的王权，将世界让给新人了。”

沉默良久，德古拉终于感叹着放松了身体，发出了认可的喟叹。

新老两个魔君，在某一瞬间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心灵相通的感觉，那是一种类似于友谊的奇妙情感。

“现在臣服也不算晚。”

“知道吗，我和你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对自己的魅力和眼光更有自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如果我觉得你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会毫不犹豫地击杀你，不会在乎任何诺言、仪态之类的事情。”

“但当我认为一个人可用，将他收入麾下，那么除非他确确实实地向我举起武器，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怀疑他的忠诚。”

我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邪魅的笑意，温软的玉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声音柔媚而富有蛊惑性。

我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

德古拉的替身能力堪称打不死的小强，我不可能真正给他自由。

但他现在残余的力量也足够将我重伤，我不想立即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我只是在等，等乔荞击溃他的本体、让这具分身成为唯一，然后利用他那瞬间的恍惚，直接将他重创、俘获。

“你是天生的王者，而我只是一个被迫坐上王位的凡人。”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

“另外，我也承诺。哪怕我杀光了你的正义伙伴，我今天也不会杀你，我放你走。”

“听说你也想‘上天堂’对吗，我想我们真的有合作的基础。”

“需要穿件衣服吗，我可以用晶莹的玉叶为你编织最美的衣裙。”

德古拉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肩上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语气恢复了那份贵族般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