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寡不敌众,7月23日美因茨守军被迫投降。之后,共和国期间通过的各项法令被废除,旧有的统治秩序得到恢复,选侯埃尔塔重返美因茨,“美因茨共和国”的历史就此终结。
作为“美因茨共和国”的同时代人,无论是积极拥抱大革-命的席勒,还是对革-命趋于保守的歌德,他们都对这个“共和国”充满敌意。尤其是后者无数次公然宣称:“美因茨共和国的覆灭,其实是被法国人占领的城市重新回到德意志怀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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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后世,德国的历史学家在纪念美因茨共和国诞辰220周年之际,一致共同强调:“它(美因茨共和国)在我们的历史上是激动人心同时又十分复杂的片断,她经常被误解,甚至受到排斥……但是对于德意志历史而言,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哪个德意志的城市,能够像1792-1793年间的美因茨那样,如此早地展开来自西方的公民权利和民主的实践活动。
……
下午1点40分,在与比利时民众代表团,包括说法语的瓦隆人与说荷兰语的佛拉芒人,一同共进午餐。宾主双方告别后,安德鲁就快步回到自己的大办公室,争取时间在沙发上小歇片刻。
两点整,副官科兰古的急促敲门声吵醒了沙发上的执政官。
“谁来了?”安德鲁打了个哈欠问道。
“约瑟夫·戈雷斯,一位来自莱茵兰的德意志共和派人士。”副官疾步上前,为安德鲁递上一件外套。
“该死的德国佬,该死的雅各宾派!”
或许是被人打搅了午休,法兰西执政官忽然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此刻,科兰古少校自动忽略了安德鲁统帅也属于德意志后裔的这一事实。
因为在下一分钟之后,洗漱过后的安德鲁已神采奕奕的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等待那位德意志友人的到来。
约瑟夫·戈雷斯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日耳曼人,但与绝大部分德意志民众不注重边幅不同,平民出身的戈雷斯相当注重自己的外表礼仪,对方的西服、礼帽与皮鞋都是崭新的,没有一丝灰尘,估计在进入波旁宫的时候,还专门擦拭过。
反倒是安德鲁大大咧咧,甚至还有点马虎,以至于科兰古副官不停的在后面拉扯一下执政官外套的褶皱,却惹得他有点不高兴。
“谢谢了,我亲爱的侯爵先生!”安德鲁颇不耐烦的将自己的副官赶出了大书房。
转身后,他亲自引导面前的德意志友人坐到沙发上。接着,法国执政官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雷司令”,给客人和自己各倒上一杯。
随着两声“干杯”,主宾二人一饮而尽。
“我的朋友!”安德鲁再度为戈雷斯斟满酒,表情略显遗憾的说道:“你和你革-命战友们的诉求书,我在布列塔尼督战期间就已看过。只是碍于我本人的身份特殊,不能主动推动此事,只能耐心等到国民公会的集体决意。”
戈雷斯的政治诉求,就是将莱茵河西岸的美因茨、科隆、特里尔等地整合为一个受革-命法国保护的共和国,“莱茵兰共和国”,并将其作为已消失的“美因茨共和国”的血脉延续。
这位德意志的雅各宾派分子,约瑟夫·戈雷斯就是当年“美因茨共和国”130位代表之一。
等到美因茨被普奥联军攻破后,来不及逃走的戈雷斯被普军抓获。不久,他被神罗帝国法庭判处10年苦役。今年3,4月份间,戈雷斯成功从德国中部哈尔茨山脉的一处采石场逃了出来,借助走私犯的帮助,横渡莱茵河来到了法国,继而成为着名的德奸与法军的“带-路党”。
对于戈雷斯等人的政治诉求,安德鲁自然是不支持的。事实上,他已经数次于公众场合明确表示过,“莱茵兰与比利时一样,都应该属于法兰西不可分割的,天然疆域的一部分。”
换言之,安德鲁支持法国对莱茵兰的兼并,而不是再度成立一个根本枚什么鸟用的傀儡共和国。
“不不不,执政官阁下!”一激动,戈雷斯开始用德语解释起来。
“我和我的革-命同志已不在支持建议一个全新的共和国,而是希望能让莱茵兰加入法兰西共和国,成为它天然疆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