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就跟我们说实话,是不是李拂衣那个臭小子听了什么胡话,就把他生生掳走的!”穆锦书气得在墨铮面前前来回踱步,情绪十分激动。

往日里脾气最火爆的沈长寻,一向脾气最火爆的沈长寻,此刻已经气得连话都懒得说,只是被并肩坐在一旁的关怀归按住,才没有冲动地提剑冲出去。

陶达奚盘腿坐在墨铮身后,不断地将自己的仙力输送进墨铮的身体里,为他润泽仙脉,调顺血气。

墨铮白着一张脸,身上插满了银针,一只手还被南屿白握着,仔细地搭着脉。

时隔多年未见,当他再次看到满屋子的师兄弟时,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眼睛不由得湿润了,除了笑就是笑。

南屿白向柳师姐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劝劝激动的穆锦书暂息怒气。

但柳星柔自己也是一肚子火,几次都别过脸去,全当没看见。

深更半夜的,他们几人突然同时接到墨铮这个失踪人口传来的讯息,担心是自己迷糊了,急忙赶到天泽峰查看。

一开门,只见跌坐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狼狈得朝着那么咧嘴笑得跟个鬼似的墨铮。

差点以为这是墨铮午夜回魂,托梦看望他们来了。

结果人倒是活的,可仙力不济、仙脉也有损伤的痕迹,堂堂一个玄仙境大圆满的仙君,却弄得刚刚从魔窟里死里逃生出来似的。

再看看他那惨白的脸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怎么也遮不住……

再一瞧。

好啊!李拂衣那个兔崽子果然没一起回来!

那叫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一人怎么就这样了!

最后,柳星柔实在抵不过南屿白的坚持。

勉为其难地伸手拉了下穆锦书的袖子,“锦书师兄,人回来了就好,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会儿再说。”

南屿白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这会儿达奚师兄还在帮他梳理仙脉呢,我们不急在这一时,慢慢来。”

“这一回,我亲自看着保准不让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