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草草看了一眼两封信后也是愁眉紧锁,黯然颔首道:“曹灿来信唤大人返回建平领功受赏?”
张简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转头拿起了那封无名书信,这封信上没有任何署名和标记,可内容却是让张简如招雷击。
“曹灿因功封秭归侯、征西将军,大军正于白帝城集结,似有入川之像。”
张简看着短短的一行字失魂落魄的呐呐自语道:“你说曹灿在白帝城集结大军是想威慑巴蜀还是我们呢?”
“这对于大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封书信没有署名便是怕事后被追究,但这样反而更说明了此事可信,如今曹灿兵临白帝城却又唤您回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张简惨然一笑,“没想到我这个小人物也有让人心生顾忌的一天,这两封信哪里是什么信,简直就是两张催命符。”
陆甲的信本意是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稳住张简,可在如此的氛围下烘托下反而弄巧成拙起了反作用。
王勉已听出了张简言下之意,于是接着问道:“曹灿此举定是卫节授意,一旦卫节的旨意到了袁悠之手中,那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张简拿起来陆甲和曹灿的书信蹒跚地走到火盆前,指尖滑落火光骤起,红亮的火光在帐中闪烁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事关重大我们也不能光凭这几封信就妄下决断,你这就命亲信之人潜回夔州、建平探听消息,我一会便前往太守府面见袁悠之,只要袁悠之不变一切也就犹未可知。”
王勉急劝道:“大人此举不妥,若是袁悠之此刻已然收到了卫节旨意,那您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简长叹一声道:“在这益州你我便是案上鱼肉,躲又如何能躲得过去呢,趁着时局未明若能说服袁悠之进军西川,战事一起你我便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