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外面的人一进来,张简竟不觉惊呼起来。
“我听说有临川王使者张简入城觐见,便知是道真你。”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琰。张简方才一番折腾就把找张琰这茬给忘了,没成想得来全不费功夫。
“方才觐见陛下就将要寻兄长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该死该死。”
边说着边从怀中取出吕青远托他转交的书信,张琰欣喜的接过书信当场便打开查看,可脸上的笑意却随着书信的看完而彻底消失,他将信件工工整整的放进了怀中。
“道真,你不该进城。”
张简闻言笑道:“此话不是兄长一人这么说了。”
张琰叹着气坐到了木板床上,用手敲了敲床板自嘲道:“堂堂楚国皇都竟沦落至此。”
“潮起潮落,兄长无需如此介怀,有些事非是人力所能左右。”
“我之前曾力谏太子不要与那孟君议和,可惜太子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还累的道真你身涉险地。”
“孟君这次是抓住了各方的软肋,不得不让人说一声妙。”
“道真即来,卫世子便不会再来了吧。”
张简一愣,随即笑道:“兄长何有此问?”
“直觉。道真如此舍身前来,不后悔吗?”
张简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反问道:“兄长在建康十载,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不后悔吗?”
张琰闻言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道真说得对,俗世滚滚但求问心无愧,何来的后悔,是为兄事故了。”
听到张琰这么说,张简当然明白这不是张琰事故,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关心和担忧吧,或许皇城内的人对外面的勤王大军已经失去了信心,现在进了这皇城与求死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