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远瞥里一眼张简没有再说什么,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不是来带你回去的,也不是来问罪的,我只来提醒你竹符不可乱用,要用到该用的地方。”说罢伸了个懒腰转头对旁边的阿福吩咐道:“给我安排个房间,准备热水,赶了一天的路我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随后张简看着两人下了楼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则!卫则!别发呆了人都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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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则见吕青远走远了才定了定神并把吕青远的事和张简大致说了一下,“虽然吕先生不算自己的真正老师,但自己对他却没由来的生出敬畏之感。”
张简听了之后有些摸不到头脑,心想这也没多大事呀,至于吓成这样?可看到卫则依然心中忐忑不安便安抚道:“吕先生不都说了吗,他不是来问责的说明你爹没有怪罪你。而且还没有收缴你的竹符并且让你用到该用的地方,说不定还想让你在外面历练历练呐。”张简分析了一堆可一转头卫则却还是愁眉苦脸:“好啦!好啦!大不了一会我陪你去问问。男子汉大丈夫做都做了有什么怕的。”
卫则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貌似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之后两人便继续吃饭。
对于这个时代的尴尬张简觉得肯定是饭后没事做,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和电视也不能唱K真是无聊的可以。更可气的是连看书都费劲,现在的官方文字是繁体正楷还是竖版真心是不习惯。没办法,只能继续在花园里遛弯了。
就在张简与卫则一前一后走着圈时,阿禄忽然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禀报说门外有人来访,还是官府的人。
“官府中人?什么人?”卫则很诧异,自己在甫州没有什么朋友啊,再说了也没人知道自己在这呀。
张简瞥了一眼卫则心中不禁暗想:“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还没人知道你在这,吕青远不是刚刚才来。”
“世子,来人是甫州太守何举。”
“何举!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卫则看着阿禄语气略带嗔怒。
“还能这么知道的,你进城的时候用了什么?守城的人怎么可能不上报。”
卫则这才反应过来,后悔的直拍大腿并轻咳了几声缓解一下尴尬:“带他到花厅等候吧,我随后便到。”其实卫则是不想见外人的,可这个何举在自己之前来甫州采买的时候没少在身旁伺候,之后又派兵护送,出于情面还是决定应该见见。
何举被阿禄带到了花厅,刚端起茶杯就见卫则带着张简走了进来,何举连忙放下茶杯俯首叩拜。
其实张简被卫则硬拉着走了进来,只见一个颇为发福的中年人跪在了地上,粗眉毛小圆眼脸圆鼓鼓的,你要不说他是官,张简绝对会以为他是个土财主什么的。
礼毕后各自归坐,何举忐忑问道:“世子再次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何太守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也是暗中行事,怎么能怪你。”
何举一听暗中行事不禁惊得颤抖了一下:“那世子到甫州是否有何要务?”
“这个...我此次...是为了…灾情...”卫则哪知道自己有什么要务,于是吭吭唧唧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哪曾想话还没说完,下面何举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世子,此次灾情甚大。下官已拼尽全力,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呀。”
诶呦!还有意外收获!
卫则和张简对视了一眼,冷声问道:“与你无关?你身为父母官却说与你无关,我倒要听听怎么个与你无关。”
“此次河堤溃口冲毁道路导致运输困难,甫州数县可以说是皆有灾情,下官已将甫州官兵尽皆派出背运粮食可也是杯水车薪,而且各地义仓本就储粮不多朝廷开官仓的旨意又迟迟不下,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卫则:“难道除了官仓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