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对了,那咱们从哪开始?”
随后,他立马问道。
“你跟我来!”
雪月心挥了挥手,然后秦川就发现,他四周的场景在迅速切换,仿佛刹那之间天地倒转。
……
天圣十七年,三月初七!
帝都!
“皇爷爷,您要保重龙体啊,四叔他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的。
您已经上了年纪,再这样不吃不喝地守在这儿,万一累着,于江山社稷如何啊?
孙儿求您以龙体为重,回去歇一会吧,孙儿在这儿守着四叔,只要四叔醒来,孙儿立马去告知您!”
“大孙,皇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的心意皇爷爷都清楚,你先起来吧!
皇爷爷知道轻重,皇爷爷……只是想多陪陪你二叔!”
一座巍峨的府邸坐落在帝都之中,四周护卫森严,空气中,都满是火药味。
而在这寝宫的院子里,下人,护卫,包括身边放着药箱的大夫齐刷刷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冷汗如雨,浑身颤栗。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普通人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可以看出,这里的下人都是人上人,那可想而知屋子里的人该是何等的身份。
齐王府,齐王寝宫中,脸色苍白的齐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颇有吹灯拔蜡的架势。
齐王床边,一袭常服的天圣帝眼中猩红的盯着床上的年轻男人,苍老的手掌在袖中紧握,牙都要咬碎了。
这位一向以仁德着称,被百官称为仁君的天圣帝,今天却一反常态开了天牢,无数黄紫公卿被下狱,屠刀悬颈,等待死亡到来。
年过五旬的天圣帝此刻怒火滔天,心中杀意沸腾。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眼眶发红的少年,气质儒雅,温润如玉,绝对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那是他的孙子。
此刻,爷孙两个都是一脸悲意地看着床上那个人,老皇帝眼中隐约还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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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时代,天圣王朝,天圣十七年!
这一天,整个帝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家家闭门锁户,街道之上到处都有兵卒警戒,禁卫军和御林军这些直属于皇帝的近卫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一天,大部分百姓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负责京畿大部分事务的京兆衙门主官,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却是已经被下了大狱。
府邸被查封,所有家眷都被锁在府内,等候严查,京兆衙门下辖所有官吏全部被抓。
紧跟着,城防指挥使,三个副指挥使,七个世袭千户也被下了大狱,跟那位府尹大人作伴去了。
除了这些负有直接责任的官员之外,满朝文武百官有一半都下了大狱,仅仅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原本空荡的天牢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因为在这一天,大华朝当今皇帝嫡次子,驻守北境的四大藩王之一的齐王,在回京之时,竟然在京城外遭到了刺杀。
而且行刺的凶手在得手后,面对着齐王护卫的包围,毅然决然地自尽,至此死无对证。”
病床边上,负责给齐王行针的老太医在皇帝和皇孙的目光注视下,整个人瑟瑟发抖,宛如筛糠。
额头上,冷汗如雨落。
“你他娘的手稳一点,要是治不好朕的儿子,朕让你九族殉葬!”
天圣帝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老太医手掌发抖,顿时气极,忍不住骂道。
他本来想直接一脚踹上去的,但是老头手里捏些银针,正在给齐王行针,老皇帝只能忍了。
“是,是,微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老太医连忙应承。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这是朕的圣旨,做不到就算你抗旨,算你欺君!”
一向仁德的老皇帝此刻也不讲理了,自家儿子命悬一线,他也淡定不下来了。
老太医无语了,同时额头上冷汗更多了。
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寿了,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说实在的已经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可是天圣帝一句话直接把他吓呆了,如果齐王挂了,那他家满门甚至是周围的亲戚就得跟着齐王一起上路了。
不得已,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治疗。
此时,雪月心带着秦川出现到了这里,不过四周的人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们,他们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就像是游魂一般。
“这是我的故事,你想听听吗?”
雪月心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这一刻,她双眼通红,身上的暴虐气息让秦川都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