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做不了主,我想好了;一会吃完饭我就去大闺女家,听说她们庄子里有一个工地上的技术员,我让张华给拖个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光子带过去。”
“我看要不让他跟时丽去南方吧,到服装厂干,那活比工地上轻松多了,或许到了年底还能给咱们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呢。”
还未等父亲开口,二姐时丽就抢先说到,“不行,我不带他,我又管不住他,他要是撒野犯浑我咋办?又不是在家里,让人家打了都没人帮忙。妈,不行,我不同意。”
父亲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指着瞪眼瞅着时丽的母亲,“你就别替他瞎操心了,都十好几岁了,我十九岁的时候咱爹都把咱分出来了,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时丽见自己的母亲还是犹犹豫豫的,就又添上一句:“放心吧,妈,你儿子那样的出去肯定不会被欺负的,在家就横的要命了,我还怕他出去欺负别人呢。”
母亲听着两人都在反驳自己,暂时也就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不愉快全部撒在了锅里的菜上面,或许这菜应该会欺负她的儿子的。
厨房对面的小屋里,时光静静的坐在小凳子上,好像是在写什么;这也许是他最安静的时候,安静的快要和这个清晨融为一体,只听到笔在纸上沙沙的响着。
“光子,吃饭了。”时丽走到时光的房间拍了拍入神的时光。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就跑进来了,干吗不敲门?”慌乱的时光急忙把手中的信纸胡乱的藏在被窝之中。
“吆,还是粉红色的信纸呢,说,在给谁写情书呢?不会还是张娟吧?人家家里人都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我觉得你就不要再去凑什么热闹了,免得别人说我们家不识好歹什么的,知道吗?要争口气。”
“你哪那么多事?吃饭。”
农村的早饭其实都是特别简单的,一碗粥,半个馒头,一点素菜就解决。这点东西对于心急如焚的时光三两分钟就已经完全解决了,“我吃完了,我出去一会。”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小屋,拿起被子下面那张信纸,仔细的折好,放在口袋转身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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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清晨格外清爽,露水打湿的麦苗被初升的阳光照射出不一样的诗意;桥头上的那只流浪的大黄狗欢喜地摇着尾巴迎接着过往的每一个人,路上三三两两的孩子放肆的追逐着、欢笑着。一年中只有春节这几天是农民最清闲的时候,小麦刚刚长出八九公分高,不需要怎么打理,人们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侃大山、斗地主,见一见一年不见的亲朋好友,聊一聊一年说不上的几句知心话,谁也不肯浪费这美好的日子,都怕他稍纵即逝、再也不会回来。唯独心事重重的时光忐忑不安,怀揣的是他的告别。
依然雷厉风行不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时阿乐,快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