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变得深沉,女孩才小心翼翼地松开身上的绳索,掀了头套。
她右手捏着圆针,借着苍白的月光,艰难又生涩地将这几个字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地纹在肩头。
笔画歪斜,纹得很丑。
“傻瓜……”
祁枭野轻声呢喃,指腹抚过黎萋萋的肩头、锁骨。薄唇贴上她冰凉的肌肤,循着蝴蝶纹身精致的纹路亲吮辗转。
男人亲近时的动作很柔很轻,呼吸也很浅,却还是刺激到了针刺后的伤口,疼得黎萋萋在睡梦中嘤咛了声。
“抱歉。”
祁枭野蓦然清醒,他止住动作,唇瓣对准黎萋萋的纹身轻轻地吹了吹。
待女孩安静下来,才撑着床沿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修复的药膏。
祁枭野侧躺在床上,捏着棉签,给黎萋萋做局部护理,
透明莹润的药膏沁入肌肤,肩头的刺痛感随之缓解了许多。
黎萋萋不再皱眉,松开怀里的故事书开始找寻。两只小手在床上摸索了一番,碰到了旁边的男人。
祁枭野捏着棉签没动。
看黎萋萋的小手循着他的手臂一路摸到他肩头,然后捧着他的脸又揉又捏。
半晌后,女孩主动揽过他脖颈,右腿勾住他的腰身,将他当作一个巨型抱枕,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浓烈醉人的清香在瞬间炸开,疯狂流窜,肆意撩拨着祁枭野的心弦。
他很难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躁戾难耐地回抱住黎萋萋,贴着她蹭了又蹭,身上灼人的温度差点将黎萋萋热醒。
粗粝的指腹滑过女孩柔美精致的脸,祁枭野忍着心口吞天噬地的欲意沉声。
“我发誓,即便没有费洛蒙的牵制,我也绝不会忘记爱你。”
—
晨光倾洒,黎萋萋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身上盖着轻软的被子,暖暖的。
她掀开被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公主裙已经换成了轻爽舒适的睡衣睡裤。
“昨晚睡得好吗?”
黎萋萋循着声音望过去,祁枭野掀开阳台的窗帘走进来,指尖夹着烟。
男人将抽了大半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碾碎,转过身看黎萋萋不说话,几个跨步靠近坐在床边。
“怎么了?”
黎萋萋捏着睡衣忐忑开口,“我昨天不小心睡着了,这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