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上清冷不丁说道。
“现在？”
太清神情一愣，没明白上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鸿钧为过去，你为未来，那么，现在呢？”
“若吾没有猜错，三位一体，才是盘古最大的谋划。”
“更何况，你就是盘古，你觉得，以你谋划，真的就只会弄出两个化身吗？”
“一气化三清一气化三清，吾可不相信会有空穴来潮的话，盘古元神可化三清，你未来又会创造出一气化三清之法，同样是三道化身，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上清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不可能，吾就是盘古，吾自己的谋划，吾会不知道吗，吾只分出了两条道路两个本源。”
太清脱口而出道。
“大哥真的这么认为吗？”
“便不说吾说的大哥可以好好想想，光是大哥自己，你若觉得你是盘古，又何必说自己是太清？”
上清笑眯眯的说道。
太清神情一愣，脸色开始阴晴不定，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吾也好，鸿钧也罢，都只是个靶子，我们......只是替身？真正的盘古，代表的是现在，是两种本源的结合，如此，若他出现，即吾和鸿钧都会收束其中？”
太清到底不是傻子，上清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
“然矣。”
上清颔首。
套娃套娃，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套娃，环环相扣，一环扣着一环！
只有这样，那才是盘古的风格，又或者说，是上清心目中的盘古。
能够成为洪荒第一人，不仅镇压了混沌时代，开天以后所化鸿钧又是镇压了洪荒时代。
包括太清，不可谓整个洪荒最大的boss，最大的阴谋家，操纵整个洪荒位面这一执棋者，都是盘古。
试问，就是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又岂会让人那么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底牌，自己的算计？
鸿钧也好，太清也罢，这两个算计确实让人心惊，但还不足以让人感到惊艳，倘若再加一个未知的现在身，如此三位一体之下，才是上清心目中的盘古。
他都能想到的，盘古能想不到？上清可不会这么认为，对待敌人，不论是用多大的可能去设想那都丝毫不为过。
“......”
太清。
坏了，我成了替身？
我觉得鸿钧是我的替身，结果我特么自己也是替身？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三哥，那你觉得当今洪荒，真正的那个盘古又隐藏在哪里？”
太清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
“为什么就一定要是洪荒呢？”
上清摇了摇头。
便在太清愣神之际，上清眼睛微眯，缓缓说道：“你也说了，你曾抓到过一个穿越者，而盘古不得离开洪荒位面，那么，如果是洪荒开天的时间点呢？”
“就像分离出了你和鸿钧，倘若其剥离了盘古的位格，又在从那名穿越者的身上得到了其所在位面的坐标，他是否可能前往了那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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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谁能确定盘古就真的只抓了一名穿越者？就真的没有暗中定位过其他位面坐标？”
“你虽是盘古，但如果在现在身将这部分记忆，乃至是你自己将这部分记忆给抹除了，那你还会知道吗？”
反问三连！
太清直接沉默了，张了张嘴，竟是无法反驳。
“以两域壮大自身，若是这样，那吾这个现在身的成就......”
太清微微吸气。
“那可不尽然。”
上清摇了摇头。
见太清疑惑，上清淡淡道：“你是走中庸之道吾便不说了，就说鸿钧，他可不简单，若是让他完成一切谋划，到时候，哪怕是这个现在身回归洪荒，这结果......呵。”
上清不由轻笑一声，有些玩味，却是好奇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盘古的现在身或许是能成就无可限量，但是鸿钧或者说这过去身，可同样不弱，上清更看好鸿钧，而非是其现在身，到底是谁吞噬谁的本源那还真就未必了。
说不得，他们还得来一场自己打自己PK大战？想想还是很有意思的。
“......”
太清无言。
你还搁这看戏起来了？
“三哥，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吾等真的三位一体且现在身在其他位面。”
“但是，若是现在身真那么强，或是鸿钧真的那么强，其他人自是直接选择与他融合，助他完成最后蜕变，又怎会打起来。”
太清忍不住反驳道。
“真的吗？吾不信。”
上清摊手，“你信吗？”
“......”
太清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知道吾为什么不喜欢用分身吗？就是怕这个，哪怕吾能控制分身也是一样，包括神话修炼法的投影，吾所演化时也刻意演化了只能修炼而不会有自我意识。”
“若是有分身、化身有自我意识，这风险太大了。”
“便是说你，原本你或许会愿意成全他人，那是因为你知道上限没了，还不如靠其他的自己来成就更高，可是现在呢？你有了神话修炼法，你还甘心成为别人的养分吗？”
上清冷笑道。
说到底，分身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噬主或是反客为主，哪怕可能性很低，但上清更希望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省得恶心他。
当然了，也不能说盘古这样就不对，毕竟人家情况不同，他是涉及生命安全，只能这么做才能赌，却是不能一概而论。
“......”
太清无法反驳。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大哥，现在你该做出你的选择了，是继续当吾的大哥，还是，去做盘古。”
上清声音平静，意有所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