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说:“可是少爷,您唱的歌比那些仕女咿咿呀呀地更好听啊。”
周牧枫正色:“别这么说,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三四五咂咂嘴,不说话了。
台上仕女舞姬咿咿呀呀,台下文人雅士觥筹交错,好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
周牧枫拿着酒杯,放在掌心摩挲。
这里的浊酒度数不高,像是发酵过头的老醋似的,但是喝多了还真的有点儿上头。
“久闻临安周牧枫,文武双全,胆识过人。
昔日曾在这天香阁作诗四首,一鸣惊人、名动临安。
在下不才,愿与周先生在诗词之道一较高下,不知周先生可敢屈尊应战?”
一名青袍书生信心满满的起身,他一撩额头上的碎发,笑吟吟地道。
周牧枫一愣,他傻fufu地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根鸡翅膀。
“啥玩楞儿?你在说我吗?”
那个书生一愣,然后猛地点头:“是的,周先生可否应战?”
周牧枫讪笑:“如果你是找临安周牧枫,那应该是在下了,不过周某人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诗词歌赋,一无所知。
如若你愿意跟在下探讨吃喝享乐、勾栏听曲,那在下愿与你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呢。”
寂静,全场都寂静了下来,连翩翩起舞的舞姬都定定地站在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周牧枫。
青衫男子人麻了,你特么的文人气度呢?你特么的书生傲骨呢?你特么的在皇帝面前掏出曲辕犁的铁骨铮铮呢?
你...不是我认识的周牧枫!
作为当事人的周牧枫却没想那么多,他姿态十分不雅的挖了挖鼻孔,贼贼地笑道:“如何,这位道友...不是,串台了。
这位兄台,不若咱们兄弟二人移步三楼,叫上三五美娘子,喝酒吃肉,勾栏听曲,岂不快哉?”
“也好...诶不是!”青衫男子差点被带沟里了,他连忙道:“周先生,我是来跟你切磋诗才的,不是来勾栏听曲的。”
周牧枫无语:“切磋诗词歌赋你去文渊阁和国子监啊, 跑来天香阁跟人谈论诗词歌赋是怎么个事儿?”
青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