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疑惑归疑惑,如今的他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为二品武者,实力远超高图澄想象。
高图澄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自己这一击定能让赵无咎手忙脚乱,他心中想着:“哼,赵无咎,你这小子终究还是要栽在我手里,等我擒住你,用你做药,我的伤势不仅能痊愈,说不定还能功力大增。”
赵无咎不闪不避,待到高图澄近身,才轻轻侧身,右手如电,一把抓住高图澄的手腕。他这一抓,带起的劲气将旁边树枝上的积雪震落,簌簌而下,好似下了一场小雪。
高图澄心中大惊,他的思维瞬间陷入混乱:“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能如此轻易地避开我的攻击?他的实力不该这么强啊!”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高图澄强自镇定,大喝一声,左腿横扫向赵无咎下盘。这一腿扫过,带起地上的雪花,在月光下形成一道白蒙蒙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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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咎微微跃起,避开这一腿,手上用力,将高图澄狠狠甩了出去。高图澄在空中飞过,撞断了一根树枝,那树枝咔嚓一声断裂,惊起了树上栖息的几只夜鸟,扑棱棱地飞向夜空。
“高图澄,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吗?”赵无咎冷冷道,“今日便是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时候。”
高图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涌起,他在心中呐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难道我低估了他?不,这不可能!”口中却念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他全身力量爆发,再次冲向赵无咎,双掌如刀,直劈赵无咎面门。他的双掌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草叶沙沙作响,好似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赵无咎眼中寒芒一闪,身形如鬼魅般移动。高图澄只觉得眼前一花,赵无咎已出现在他身后。赵无咎抬腿一脚,重重地踢在高图澄的后背。这一脚力量极大,高图澄被踢得向前扑去,撞在一棵树上,树干剧烈摇晃,树叶纷纷落下,如同下了一场叶雨。
高图澄挣扎着起身,眼中满是惊恐。“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他试图稳住自己慌乱的内心,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招式已有些凌乱。他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每一次出招都带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他的内心被恐惧填满:“我不能输,我怎么可能输给这个曾经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赵无咎轻松地化解着高图澄的攻击,每一次出手都让高图澄受伤更重。“高图澄,你的儒家经典救不了你。”赵无咎说着,一拳击出,正中高图澄胸口。这一拳蕴含着赵无咎二品武者的强大力量,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这一拳压缩,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高图澄如遭雷击,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落地之处,扬起一片尘土,周围的草被压得倒伏下去。此时的高图澄已从轻伤变成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无咎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图澄:“你这恶徒,今日便让你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说罢,赵无咎轻易地将重伤的高图澄生擒活捉。
…………
魏无醉看着高图澄狼狈逃窜的背影,收剑入鞘,脸上毫无波澜。刚才的战斗虽然激烈,但并未让他感到吃力。酒馆内众人望着他,眼中满是敬畏,可他却只是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向酒馆后堂。
后堂厢房内,庞千钧和裴脍早已从窗边退了回来。见到魏无醉进来,庞千钧立刻迎了上去,一脸感激地说道:“魏掌柜,今日之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若不是你,我们恐怕就要落入来俊臣那厮的手中了。”
魏无醉摆了摆手,说道:“庞老大客气了,来俊臣在洛京横行霸道,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裴脍在一旁附和道:“魏掌柜侠义心肠,我等佩服。只是今日这一闹,来俊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兄弟二人还是得尽快找到那三个失踪的兄弟,以免再生事端。”
魏无醉点头表示赞同,他看向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缓缓开口道:“庞老大,裴老三,我有一事相求。”
庞千钧和裴脍对视一眼,庞千钧道:“魏掌柜但说无妨,只要我们兄弟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魏无醉沉吟片刻,说道:“我想见太子一面,不知二位能否为我引荐?”
庞千钧和裴脍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裴脍问道:“魏掌柜为何想要见太子?”
魏无醉在房间内踱步,缓缓说道:“如今洛京局势动荡,来俊臣仗着圣人的宠信,肆意抓人,制造冤案。那宰相李异府一死,朝中局势更加复杂。我听闻太子仁厚,心系天下百姓,我想或许只有太子能够制衡来俊臣,还洛京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