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断不可留,这人一定是大荒遗脉之一,要是让他再成长几年,恐怕会成为我人族一大害!”
想到这里,甘左以刀为剑使出的剑法,开始变得不再如同方才那般刚猛伶俐。
是的,他要击杀赵无咎,可是却也发现了自己和赵无咎无论对拼真气,还是用兵刃以快打快地相互搏杀,恐怕都没法实现这个目标。
究其原因,也是因为甘左已经老了,而赵无咎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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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如果还是用之前那种凌厉的剑法,恐怕最多半炷香时间,自己就会先支撑不住而败下阵来。
所以,甘左的剑势突然就化作“流水之势”,沾之即走,粘之不附,主打一个以虚避实。
当然,若是只这么做,他肯定也没法对赵无咎战而胜之。而且,这样做也会耗费他的体力,虽然坚持得时间能更长一些,但最多一炷香之后他也会陷入颓势。
只是,使用“流水之势”的剑法,也给了他去准备其它东西的机会。
就在赵无咎又一次挥动战锤猛地击打向甘左之时,这个扶余战神右手持握的弯刀突然快速舞动起来,犹如海中之漩涡。战锤的锤头一碰上这“漩涡”,就被那一瞬间不知多少次的磕碰导引得失去了原有的轨迹,不断偏移着目标。
而就在此刻,甘左的左手宽袍大袖里,突然有一块尺许长的木片抖落出来。
这个老头拿着木片作剑,一下子就刺向了赵无咎的心口——要知道,赵无咎可是穿着一身宝甲的,用利刃尚很难破防,更何况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破木片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块木片,竟然如同没有受到阻碍一样,径直透过了那里外三重的宝甲,直接插向了赵无咎的心肺。
如果此时,有人能将那“破”木片拿在手中仔细看,那么应该能看到被血液浸润之后木片上显露出来的一个阴刻的篆字——
矩!
就是规矩的那个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