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出城,但得亏赵无咎带好了自己的注色经历和礼部衙门的回函,否则他都没有办法走进这个务本坊。
不过,到了国子学门口,因为门守卫之前见过——对赵无咎这样一个大块头少年,特别是他还得到过郭祭酒亲笔写的荐书,门口的守卫不可能没有印象。
所以,这一回赵无咎倒是被放进了国子学,此时这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学子到来了,其中有些人头顶戴着硬顶儒生梁冠,有些人则头上只包着幞头,身上的衣裳倒都是素色的儒生长袍。
前者是已经进学的“学长”,因为学业品行优秀,在国子学内佼佼领先,故而也得到参加释菜礼的机会。
他们将作为国子学祭酒的助手,以辅祭的身份参加这场典礼,礼敬至圣先师和其他陪祭的先贤,完成一系列的祭礼。
而头上只是包着幞头的儒生,则是后进的“学弟”,属于国子学今年入学的学生,像赵无咎就属于这样一类。
进门之后,赵无咎心神一动,随即就在人群里发现一个自己的熟人。
原来,自打来洛京路上开始,那个和他屡屡见面的鲜于叔明,竟然也出现在了要举行释菜礼的国子学内。
“无咎兄!”
赵无咎的身量,若是不用“能升能隐”的神通遮掩,无论走到哪里都很难不引人注意。因此,鲜于叔明也很快看到了他。
这位新政鲜于世家的二公子,此时也和赵无咎一样,头戴幞头,身穿儒服,一副即将准备入学的学生打扮。
仅有的差别就在于,赵无咎身上只是配了一把儒生常配的六面剑,一手按剑而立,而鲜于叔明腰带上挂着的则是一块白玉蝉,显得文气彬彬,古意盎然。
两人见面,鲜于叔明是个话唠,有许多话不吐不快。可是,还没等他抱怨完自己是如何被自己长兄逼着来上学的,国子学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钟磬齐鸣。
太子李潜的车驾,来到了国子学。
这位大周的国之副君,来得甚至比一些学子还要早。除了那些必要的之外,这位太子殿下其他的仪仗全部一切从简。
而这时,那位郭祭酒也从国子学的槐林走了出来,带领着国子学的学子们,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一切均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