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追兵还好不是胡人的弓骑,又或者北境边疆的精锐突骑,”司马仲达想道:“这些骑手虽然既会骑马,又懂得伏击,但应该没有经过军阵里的骑兵操练,底色多半还是盗匪……”
或许确实和习练了多年《龟元功》有关,司马仲达十分善于隐忍。危急之时,他很擅长使用一些恰到好处的心理安慰,让大脑重新恢复冷静。
只不过,在这距东山县城最后几里的道路上,他善用的这手绝活居然再一次的折戟。
隔着数百步,站在车辕上驾车的司马仲达,抬眼便看到了依东山县城而建造的附郭。
庐舍连绵,道路竭蹶,这句话就是对东山县附郭道路的最好诠释。
司马仲达不是没见过附郭。只不过,因为常年久居于洛京那样的繁华都市,而这一路东行也都尽是挑选州府大城落脚,所以他真就对这种在小小县城之外的居民聚落没什么概念。
等他真的亲眼看见了,再想绕路而行也来不及了。
而就这一刻,司马仲达随即便显露出了除了善于隐忍之外,自己其它一些性格特质。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就站起身,对着东山附郭的行人大声喊道:“有贼人迫近,意欲扫荡劫掠,汝等速速归家避祸!”
“有贼人迫近”是实话。
而且,正策马扬鞭追击他这辆香樟车的骑队,就是他这句话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