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姬子也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阿牧，你听懂了嘛？”姬子没有经受过仙舟文化的洗礼，就连和仙舟文化相似的一些文化，也没有接受过，听不太懂，自然是正常的。

但牧天乐和寒鸦就不同了。

牧天乐，穿越者，土生土长的华夏三好青年，从小生活在传统文化之中，备受洗礼，自然听得懂。

寒鸦是土生土长的仙舟人，她比素裳的学识多，比桂乃芬更了解仙舟。

“嗯。”牧天乐抿了一口茶：“听得懂。”

“此夜且与君成双~可怜我来日又守空房~”

这曲，好似唱完了，又好似没有唱完，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渗人。

牧天乐没有，他只有第一次感到渗人，后面就喜欢上了这段戏曲，瑟瑟又渗人的感觉，让人遭不住啊。

“阿牧。”姬子握紧了牧天乐的手：“她...唱的是什么意思？”

牧天乐吹了一口茶水，轻抿后，笑道：“大抵意思是：就为你装点红妆，我的嘴唇红艳如血，肤如凝霜。就为你点燃烛光，把你的骨头作为灯芯，肉作为熏香。就为你轻解罗裳，你我二人芙蓉帐暖，共度良宵，我得以填饱饥肠。这一夜就与郎君你一世成双，可怜啊，第二天留我一人守空房。”

“啊？！！！”素裳听完后，张大了嘴巴：“这？这这！”

就连桂乃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新娘吃了新郎嘛？”

这个鬼地方，寂静的很，冷不伶仃地来上这么一段词，会让人毛骨悚然，或许乍一听没什么，但仔细一想，脊背发凉。

牧天乐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来听过很多次了，二来，自己是星神，这只小岁阳鬼伶，吓不到他。

“是鬼新娘吃了新郎。”牧天乐咂着嘴，词先不说，这曲，很有趣。

姬子听完牧天乐的解释，也是一阵汗毛倒立：“阿牧，这...”

“一些鬼怪故事罢了。”牧天乐放下茶杯，手指沾了一滴茶水，一挥，整个绥园充斥着一股阴森森的微风，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唤醒了一样。

“它对我来说，不算新颖，我看过了不知道多少。”手指上的茶水消失，整个绥园，都被牧天乐的空间包了起来：“姬子，小三月，星，你们听起来或许感触不大，只觉得好听和有些诡异，但对于素裳和桂乃芬来说，这种戏曲，在绥园这个地方，用戏腔唱出来，可是能吓死仙舟人的。”

没办法，文化差异在这里，姬子，三月七和星不理解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牧天乐实力够强，足以俯瞰整个宇宙，他来这里，也得被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