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住在钢铁厂的三室一厅,老三向立党只能住在202套房里。
这会儿马上八个月就要生了,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带,因为没有房间给安悠的妈妈住,半夜不方便照顾。
“那是老三没本事,他自己没有排到房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一嫁进来,娘管着你的钱,还是我生了俩孩子,娘才给我,安悠凭什么一嫁进来就能管着老三的钱?”
王春婷一直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争取了几年的待遇,安悠一进门婆婆就给了一样的。
寒风凛冽中,王春婷哭的泪流满面。
就像一个人工作了两年,自己做了好几个项目,好不容易熬成了老员工,结果没想到新人一进来,工资福利待遇和自己一样。
甚至还更好一些,安悠凭什么有车有房,她还没车!
那种不甘和愤恨让她很难受。
看到媳妇都哭了,向立国没办法,只能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给她擦泪。
他软下语气,轻声哄慰:“行了,为这点事哭什么呀?现在不都好了嘛,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向立国在家里是大哥,平日里脾气温和,基本不和弟弟妹妹争吵什么,他媳妇儿以前也这样,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拧巴。
王春婷撇开向立国的手,委屈的说:“你总是这么心大,我拼命生个男娃不也是为了你吗?”
她提起这个,向立国就想到她争命一样把向有志生下来,痦生子差点大出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心头更软,媳妇肚子那道疤没有让他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这是媳妇爱他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