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笙恭敬地回答:“回王爷话,奴婢只是看着眼熟,好像我们小姐也有一枚。”
姜义和贺兰韵同时一惊,宝笙挠挠头,忽然想了起来,看向凌知念,“小姐,十年前,你随白夫人去郊外游玩,回来后就带回了这样的荷包。”
凌知念满脸惊讶,“是吗……”
宝笙继续说道:“是啊,你当时很宝贝,爱不释手。可后来白夫人失踪那日,你这个荷包恰好也不见了。”
贺兰韵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呢,王爷,这荷包可是你亲手送我的定情信物。”
姜义看向贺兰韵,“韵儿,你能不能摘下来给宝笙和知念看看。”
贺兰韵顿时泫然欲泣,眼中满是委屈,故意装作被伤透了心的样子,“王爷……罢了,今日这般我心中已然明了一些事了。王爷,荷包还你,你我的婚事到此作罢。”说着,她将荷包扔给姜义,表现得极为决绝。
宝笙惊恐万分,连忙摆手,“宝笙可担待不起,应该是奴婢看错了。”
姜义见贺兰韵如此决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要求有些失态,急忙软了态度,“韵儿。”
贺兰韵却依旧泫然欲泣,故作伤心地说道:“知念,铺子的损失稍后会有使臣前来赔偿。本公主累了,先回了。”说完,她一边落寞垂泪,一边往铺子外走去。
朱砂焦急地走向姜义,催促道:“王爷,两国联姻不能儿戏,你快追呀!”
情况紧急,姜义也顾不得再问清楚,他向楚清歌和凌知念点了点头,便和朱砂一起出门去追贺兰韵,逐风也连忙跟上。大堂里,只剩下凌知念、楚清歌和宝笙,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凌知念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荷包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清歌则在一旁默默思考,他觉得此事背后定有蹊跷,而宝笙还在为刚刚的混乱而心有余悸,同时也为自己说错话可能导致的后果担忧。
此时,外面的街道上,贺兰韵脚步匆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姜义在后面追赶,口中呼喊着:“韵儿,你听我解释。”朱砂则在一旁添油加醋,“王爷,公主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您可得好好哄哄。”逐风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
阳光洒在安康王府的院中练武场地,兵器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逐风和魏明正蹲在一旁,认真地擦拭着那些杂乱摆放的武器,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不远处,姜义和楚清歌正站在一起,两人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气氛略显凝重。
楚清歌神色严肃地说道:“那日我和知念就听到了这些,贺兰公主嫁你绝不只是因为你们那些过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似乎已经洞悉了某种阴谋。
姜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在本王面前,倒是一片痴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脑海中浮现出贺兰韵在自己面前的种种表现。
楚清歌微微皱眉,分析道:“若你们曾经的过往为真,那她对你或许也有情分,但有几分就不知了。”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
姜义沉思了两秒,缓缓抬眼看向楚清歌,“若这份过往为假呢?”
楚清歌眉毛微挑,反问道:“你怀疑她?你们的过往经历,她不是都说出来了吗,又有那所谓的定情荷包。”
姜义轻轻点头,神色凝重,“是啊,这才是最奇怪的。”他心中暗自思忖:“一些过往细节,只有她和我知晓,那荷包也的确只有一个。”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宝笙说,知念也曾有个一样的荷包,算算日子,宝笙初次在知念身上看到荷包的时候,和本王送出荷包的时候一致。”
楚清歌心中一惊,看向姜义,“你不会怀疑知念才是你寻了多年的女子吧。”
姜义目光坚定,“若真是她呢。”他说这话时,转身直视着楚清歌,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确定。
楚清歌顿时冷下神色,朝姜义走近一步,两人目光如电,激烈交锋。“荷包是谁的,王爷就要娶谁吗。敢问王爷爱的是人还是荷包?”他的语气冰冷,带着质问。
姜义不答反问,目光紧紧盯着楚清歌,“你留在知念身边,是为了查找证据替你爹翻案,可你现在对她的保护和关切,早已超过了寻常情感。”
楚清歌被说中了心事,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坦然承认:“的确如此。”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为了凌知念,他已经不在乎是否被人看穿自己的情感。
姜义没想到楚清歌如此干脆,不禁有些惊讶。他微微皱眉,提醒道:“你别忘了,你对她父亲还有大仇未报。”
楚清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这世间,有些事难以自控。”
姜义感同身受,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情难自控,本王又何尝不是呢。”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逐风擦武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察觉到了两人的异状,眼神中透着担忧,不知道这两位主子会不会在这里大打出手。
楚清歌语气坚决地说:“你和她绝无可能。”
姜义也毫不示弱,“你也一样。”
镜头拉近,特写两人对峙的脸,他们的眼神中都燃烧着怒火,互不相让。
姜义看向武器架,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示意楚清歌过去,“挑把趁手的兵器,先前在客栈屋顶的切磋,本王并未用尽全力。”
楚清歌冷笑一声,“王爷就算用尽全力,也不能伤我分毫。在知念的心上,您也并无胜算。”他的话语如利剑般刺向姜义。
姜义面上愤怒,心中却知道楚清歌说的是事实,气得握紧了拳头。就在这时,沈傅走了进来,他一眼就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沈傅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魏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说道:“沈大人,你可来了。”
沈傅对两人扬了扬自己手上拿的驿官腰牌,然后插到两人之中,左右胳膊各自揽住楚清歌和姜义的肩膀,试图缓解气氛,“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消息要说。走吧,咱们一起喝壶茶。”
楚清歌和姜义两个人同时皱了皱眉,一起拿开沈傅的胳膊,两人互不相看,冷哼一声,然后往屋内走去,留下沈傅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