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清歌狐疑的眼神中,凌知念却扒着浴桶边滑坐到了地上,脑袋贴着浴桶重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我只想活下去,想回家……这里不是我的家……”凌知念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忧伤和无助,接着便没了动静。
楚清歌放下双臂,目光中带着探索和疑惑,静静地看向凌知念,心中暗自思忖:凌府不是你的家?看来,你我皆如浮萍无所依。
而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楚清歌神色一凛,低声说道:“不好,恐怕真有刺客!”他迅速穿好衣服,手持宝剑,小心翼翼地朝着窗边靠近。
凌知念被这动静惊醒,惊恐地喊道:“楚清歌,救我!”楚清歌回头看了一眼凌知念,示意她躲在床后,他轻轻推开窗户,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正当他疑惑之时,一支冷箭从屋顶射来,楚清歌侧身躲过,箭直直地钉在了墙上,“何方鼠辈,竟敢在此放肆!”楚清歌怒喝一声,飞身跃上屋顶,四处查看,然而刺客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楚清歌皱着眉头回到房间,对凌知念说道:“看来,这太尉府的确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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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知念睡在楚清歌的床榻上,她的身躯微微蜷缩,像是在极度惊吓之下,被恐惧包围的孩童寻求着一份温暖的庇护,楚清歌则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锦帕,细致地擦拭着那柄锋利的宝剑,剑身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楚清歌的目光却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投向床榻上的凌知念。
月色如水洒在屋顶之上,凌知念与楚清歌并肩而立,微风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凌知念望着身旁的楚清歌,突然向前一步主动亲上去,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楚清歌想到这里只觉心被扰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他的喉咙发干,于是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床上的凌知念眉头轻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陷入了梦境之中,在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与楚清歌在屋顶的那一刻,心中满是忐忑,楚清歌看着凌知念的睡颜,心中思绪万千。
凌知念紧紧拽住被子,额头上喊住密布,睡梦中的刘菲菲突然被一阵莫名的寒意惊醒,她猛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一片空寂,周遭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她缓缓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院子旁边的厢房走去,刘菲菲的心跳得厉害,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大半夜的,怎么如此安静,莫不是要出什么事?”当她走到厢房门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轻轻推开门,迎面见到屋内凌知念正穿着鲜红的喜服,背对着自己,似乎正要脱掉那身象征着喜庆却又显得格外诡异的喜服。
刘菲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叫住凌知念,却听到一阵呼呼作响的声音,纸钱不知从何处被吹进了窗内,原来窗子开了条缝,阴冷的风顺着缝隙灌进来,整个房间瞬间变得阴森恐怖,刘菲菲满心疑惑,目光紧紧地盯着凌知念,喃喃自语道:“知念,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凌红霜悄悄地来到凌知念的窗下,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竹筒,往窗内吹着迷烟,凌子煜则躲在角落里,手里紧紧握着一条布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看准时机,冲上前去,用布条死死地勒住凌知念的脖子,凌知念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那致命的束缚。
凌子煜一边用力勒着,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们的路!”
周姨娘随后也进了门,她面无表情地指挥着凌子煜,“动作快点,把她的尸体挂在屋内,别留下任何痕迹。”凌子煜依言而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凌知念的尸体挂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几人匆匆离去。
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佛在为这悲惨的一幕哭泣,宝笙端着一盆热水,急匆匆地走进门来,当她看到凌知念上吊的尸体时,手中的水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热水溅了她一身,她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宝笙的尖叫声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却又很快被雷声和雨声所淹没……
她转身跑出房间,“快来人啊,小姐自缢了,快来人啊!”宝笙凄厉的声音划破刘菲菲的耳膜,她急忙跟着宝笙的身影冲上前,想要救下凌知念,可一切都太晚了,正当她惋惜的看着凌知念时,她忽然感觉到喉头一紧......
她下意识去摸脖子,却感受到一根粗实的麻绳勒住自己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回过头发现凌子煜狰狞的表情,脸上全是阴狠,嘴上不停念叨着,“去死吧!凌知念死了,你也一起去死吧!”
“放过我,放过我,不要!”凌知念突然从床上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大口喘着粗气,赶忙摸着自己的脖子,确认无事以后,她看向周围的环境,发现楚清歌端着盘子进来,她松下一口气。
楚清歌看着她满头汗水,“做噩梦了?”他放下手中的盘子,把端着的清粥小菜摆在桌子上面。
凌知念口干舌燥,看见楚清歌摆好清粥小菜以后,她匆匆下床,坐在桌子旁边,只见楚清歌端起清粥,喝上一口,凌知念才反应过来,“不是给我的?”
楚清歌端着清粥吃得格外满足,凑近凌知念,“你昨晚霸占我的床,今早还打算让我伺候你洗漱用早饭?我是护卫,不是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