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着,清虚道长觉得这样的生活过得也不错,都会习惯的,有些事,即使自己不喜欢做,习惯了就好,有些人,你看不惯,习惯了就好。只是,清虚道长是习惯了,但是,定国公府的劫难也来了……
一个晚上,清虚道长软趴趴爬在床上,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睁开迷蒙的眼睛,清虚道长茫然地问:“外面出了什么事?这么吵?”只是,没人回答他,他艰难地抽回发麻的手臂,披着一件衣服,光着脚就准备开门看看情况,而在他抽回手臂的时候,袁圆就已经醒了,懵懵懂懂地问:
“夫君,外边出了什么事?好吵!”
清虚道长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向门口走去,“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倦意,只是,他的手还没伸向门栓,门就被一股大力撞开,两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都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门口的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此时双手举着一把长刀,在愣了一下之后,长刀迅速下劈,直朝清虚道长的面门而来,清虚道长迅速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刀,而黑衣人见一刀未中,长刀迅速横切,直逼清虚道长的肚子,清虚道长左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右手手腕,右脚一脚踹向黑衣人的大腿,黑衣人被踹得不得不往后退,而清虚道长左手一扭,直接将黑衣人就感觉手腕处传来专心的疼痛,手中的长刀脱落,清虚道长右手迅速抓住长刀,只是这一抓,没抓住刀柄,而抓到了刀刃上,清虚道长忍者痛,将刀尖直接迅速插进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便软软倒地。
“嘶!”清虚道长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手掌上长长的伤口,只是还未等他处理伤口,门楼再次出现两名黑衣人,两人一高一矮,两名黑衣人看到倒地的同伴,眼中露出一抹凶横,高个子黑衣人举刀从上往下劈,矮个子的刀从下往上撩,看着这两人的出刀角度,清虚道长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撞到房间里的圆桌,他迅速向后一抓,抓住一个茶壶就向高个子黑衣人的面门砸去,高个子用力一批,“啪”的一声,茶壶四分五裂,只是四溅的茶水和茶叶挡住了高个子黑衣人的视线,此时,矮个子黑衣人两步冲刀清虚道长面前,手中长刀直直地刺向清虚道长的胸口,清虚道长右脚一勾,再向上一挑,一张圆凳出现在他的胸口位置,清虚道长双手握住圆凳腿,挡住身前的长刀,长刀直接刺穿凳子,见长刀马上要刺进自己的胸口,清虚道长把凳子逆时针一转,矮个子的双手也不得不跟着转,刀柄把他手掌摩擦得生疼,长刀差点脱手,见状,黑衣人不得不迅速抽刀后退,而此时的高个子黑衣人也已经来到了清虚道长的身前,只见他举起手中的长刀用力砍在圆凳上,圆凳再也承受不住摧残,碎裂成两半,高个子黑衣人紧接着一刀直刺,清虚道长右手举起半张圆凳,左手中的半张圆凳横扫,击中高个子黑衣人的左腰,高个子黑衣人闷哼一声,上半身向左一偏,刺进半张圆凳中的长刀也抽了出来,同时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清虚道长猛然回头,就看见矮个子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摸到床边,正举起刀向袁圆砍去,清虚道长心中一慌,同时右手中的半张圆凳直接向矮个子黑衣人的背部砸去,矮个子黑衣人的长刀在离袁圆的头半寸的时候,猛然向前一刺,擦着袁圆的头直接插进了墙壁,而此时的袁圆用被子裹住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被子,侧过头,紧闭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清虚道长趁两名黑衣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左手中的半张圆凳再次向矮个子砸去,矮个子黑衣人的背部再次遭到重击,刺进墙壁的长刀又深了几分,同时口中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上半身爬在床上,双手离开长刀,双手用力想撑起身体,只是背部的疼痛让他行动缓慢,在他刚摇摇晃晃站起来之时,清虚道长的右手已经掐住他的后颈,用力向后一拉,矮个子黑衣人整个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而清虚道长身体迅速前倾,左手用力,插进墙壁的长刀被他拔了出来,左手带着整个身体一转,刀尖稳稳地扫过矮个子黑衣人的脖子,矮个子黑衣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嘴里还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嘴角也不断流出鲜血,见此,清虚道长左手中的刀直接刺进矮个子黑衣人的左胸,矮个子黑衣人的身体这才软软地倒下。
另一边,见到黑人倒下,高个子黑衣人的双目通红,手中的长刀斜向下,一步一步的向清虚道长走过来,临近清虚道长是左手抓住刀柄后半部分,双手中的长刀斜向上向上挑,清虚道长侧身,同时身体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刀,同时将左手中长刀换到右手中,右手中的长刀刀刃向上,一刀直逼高个子黑衣人的左手手臂,高个子黑衣人见状,迅速收回长刀,刀尖向下,双手将长刀向外一送,堪堪挡住清虚道长的这一刀,而清虚道长的整个身体迅速转了一圈,长刀横切向高个子胸部,高个子黑衣人见状,双手中的长刀迅速收回,刀尖向上立在身前,想挡住这一刀,只是,清虚道长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直接斩断了他的长刀,而去势不减的长刀划开了他胸口衣服,同时,衣服上沁出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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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有些不可思议,同样的长刀,凭什么自己的长刀断了而清虚道长手中的长刀安然无恙,见对方的武器断裂,清虚道长趁势一刀劈向高个子黑衣人,没了长刀,高个子黑衣人只能不断向后退,而清虚道长步步紧逼,高个子黑衣人也只能不停地向后退,当高个子黑衣人退到门口的时候,一件衣服被清虚道长抛向高个子黑衣人,进而迅速盖在高个子黑衣人的头上,而高个子黑衣人眼前一黑,双手胡乱地将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在扯下来的同时,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黑衣人此时心里还能做出判断,这是女人的衣服,只是还来不及细想,胸口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低头看了看从胸口中露出一节刀尖,而刀尖又迅速消失,高个子黑衣人的身体也向后倒去,在倒下去的同时,心里还在不停默念:“女人的衣服,女人误我!”
清虚道长解决掉高个子黑衣人,急忙跑到床边,抓起袁圆的手, “快走”,一边拉着袁圆的手向外走,一边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丢给袁圆,袁圆一只手拿着衣服,一只手被清虚道长牵着,两人迅速出门,而此时的门口,到处都是尸体,很多都是定国公府的侍卫和丫鬟,只有寥寥几具属于黑衣人,两人穿过后院,直奔前院,而前院中的尸体更多,而其中一具尸体手中杵中一杆长枪,跪在地上,头低着,这正是定国公,清虚道长夫妇还来不及悲伤,大门口又冲进来两名黑衣人,这两名黑衣人估计是留在这里守门的,防止有人从正门逃跑,只是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从正门逃跑,只是清虚道长才来定国公府没多久,哪里知道哪里有后门,哪里有暗道,只是条件反射地拉着自己的夫人从他熟悉的一条路逃跑,而惊魂未定的袁圆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个死人,今晚见到这么多死人,还能跟在后边跑就已经不错了。
清虚道长看到两名黑衣人冲了过来,迅速将袁圆向后一推,手中的长刀向上平举,挡住砍下来的两刀的同时向后退去,只是一接触,他就知道今晚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两人可比刚刚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厉害多了,想到这些,清虚道长转头对着身后的袁圆小声说:“我挡住他们,你快走,”只是,此时的她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定定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定国公的尸体,清虚道长无耐,只能主动迎向两名黑衣人,只见两名黑衣人又是同时两刀向清虚道长劈了下来,这一次清虚道长不敢硬接,只能迅速向左侧过身子,而两把刀在空中停下,转了个弯又袭向清虚道长的空口,清虚道长只来得及将刀挡在胸口,两柄长刀就砍在他胸前的长刀上,“叮的一声”,火花四溅,而清虚道长此时只感觉胸口很闷,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冲向口中,“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猛地喷向前方,而此时的袁圆好像才醒过来一样,看到夫君喷出一口鲜血,她如疯了一般,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叫声,直直地冲向一名黑衣人,一名黑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抱住向门口冲去,只是还没冲出去多远,黑衣人反握长刀,一刀直接从背部刺进了她的身体,随即,她的身体便软软地爬了下去,只是抱住黑衣人的双手没有丝毫的放松,而清虚道长看到这一幕,面目逐渐变得狰狞,再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随即飞身一跃,砍在另一名黑衣人的刀上,这含怒一击,直接把这名黑衣人振得倒飞出去,直直地撞向院子里的假山上,直接将假山撞碎,清虚道长的脚重重一踏,再次高高跃起,一刀又劈向还被抱着的那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迅速抽刀,将刀举过头顶,两把刀猛然相撞,“叮”的一声,两把刀同时断开,而清虚道长直接将断刀插进了黑衣人的胸口,又迅速拔出来,再插进去,足足捅了十多下才停手,而此时的黑衣人的头才软软地垂了下去,清虚道长急忙将手中的断刀丢掉,使劲将袁圆的手掰开,将她抱在怀里: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
此时,袁圆努力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夫君……对……对不起,是……是我的任性……害了你。”
清虚道长抱着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不怪你,不怪你,你很好,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是我该死,是我该死。”说着还用手不停地抚摸着袁圆的脸,在他的记忆里,从成亲那天开始,都是这位夫人在迁就他,从来没有跟他翻脸,现在想想,她除了胖,其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袁圆将手努力伸向清虚道长的脸,清虚道长见状,连忙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袁圆的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不顾嘴里流出的鲜血,艰难开口:“我……咳……我不后悔……你很好…….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们……房里的床后有一个…….暗格,里面……是……我的…….私房钱……你拿着,好好……活下去,别……报仇,好不好?”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清虚道长的眼里满是温柔和爱恋,死死地抓住夫人的手不放。
而袁圆在听到他的回答后,脸上满足之色更足,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清虚道长还在死死地抱着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流般疯狂向外泳。
而此时,一群黑衣人从后院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脚步,而领头的黑衣人则抽出长剑,一剑直接从清虚道长的后心刺进去,贯穿了他的左胸。
清虚道长恍若未觉,脸上还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样,挺好”,说着,便扑倒在袁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