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芹惺惺作态道:“看孩子们自己生活,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呢?所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
她故作为难的表情,用手轻柔地拍了拍自己的发髻。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韩卫国立时接过了话头,笑道:“夫妻当然不用说,只要是家人呢,无论怎样,都应该生活在一起,这才是生活的全部意义。既然来了,就一起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刘碧渠听不下去了,用娇小的身体将韩卫国庞大的身躯往门外推,怨恨地催促道:“快点去上班!”
韩卫国客客气气地对贺春芹点了点头致意,说道:“那我先去上班了,咱们后会有期,夫人。”
贺春芹微笑着目送他出门,并温柔地嘱咐道:“请您开车小心,房东先生。”
“好,好”,韩卫国弯着腰,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院子。
“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呀!”刘碧渠怒道。
“我怎么了?”韩卫国抖了抖工作服,挺直了腰身,反问道。
“家里已经挤得要命了,你还叫她住下来”,刘碧渠气鼓鼓地说道。
韩卫国摩挲着自己的发型,郑重地说道:“老婆子,心眼儿不能太坏,同样是女人,你不可怜她吗?她不像你这么幸运,有像我一样伟岸的老公。人家一定有苦衷,才会分开住嘛。”
“那你老婆不可怜啊?”刘碧渠质问道。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有我这种老公在身边。嗯?鲫鱼汤啊,鲫鱼汤!”
说完,潇洒地离开了。
刘碧渠怒气冲冲地走回了院子。
“哎呀,屋子的寒风好冷啊”,贺春芹抱着双臂,对着天空说道:“晚上啊,冷得根本就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房子太旧了。我们家的老幺好像已经感冒了。”
“你是说,你儿子感冒都是我造成的喽?”刘碧渠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贺春芹笑道:“不是,不能说一定是这样,我只是认为啊,房子有点破旧而已。”
“那你就搬到有暖气设备的地方去住啊!”刘碧渠情绪快要失控了。
贺春芹不紧不慢地笑道:“搬家还在其次,先借给我麻酱。”
刘碧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在看一个怪物,嘴巴张得像黑黢黢的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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