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指挥部中，牧云就静静地站在那灵体老者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灵体老者猜到了牧云的身份之后，也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之意。

毕竟，这年轻人如果真是传说中那个仙师的话，别说是他，就算是仙帝亲临，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自己只是一个灵体，比那些所谓的意志法身强不了多少。牧云要对付他，抬手间便可以轻松拿捏他。

而牧云的手段，方才他已经领教过了。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

无论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先师。

想到这些，灵体老者便将上界一些情况，如实告诉了牧云。

灵体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

“大人，简单来说，上界这一次想要通过昆仑道墟的道门入侵下界，其目的，便是为了掠夺下界的资源。”

灵体老者缓缓说道。

牧云皱起眉头，问道：“我早在前世就说过了，修仙者不修心，只一味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强大的实力，仙界终究会出事的。”

“现在果然如我所料，仙界的资源在修仙者的疯抢之下，还是面临了枯竭的困境。”

“而传统的修炼体系和功法，就是通过掠夺天地资源，自然造化，来提高修仙者的实力。这种毫无节制的强取豪夺之下，便是有十个百个仙界，也不够那些疯狂的修仙者糟蹋！”

灵体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是啊大人，上界的资源虽然丰富，但修仙者的欲望却是无穷无尽的。他们渴望更多的力量，渴望更高的道途，就想着凡俗之间的人们，哪个不是期望自己拥有更多的财富。”

“现在的上界，已经无法支撑各大仙派日益膨胀的修行野心了，这下界的资源对他们来说，便是最好的目标。”

牧云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难道就不惜伤害下界的亿万生灵？当年要不是我心存怜悯，你们，早他娘被我炼了！”

牧云可没有说谎话，想当年他历经万古岁月，终于走到了大道的尽头，窥见了永恒之上的主宰道途。

可也就在那时，他才发现，欲要超脱主宰境，成就超越大道本身的无上之境，必须需要庞大的力量作为支撑。

在那一刻，牧云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