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吗?”白纸黑字,很好理解。
“协议结婚?”
“这是爷爷的心愿,他找了你这么多年,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这完全偏离了许禾柠设计好的路,这所谓最好的东西,不会就是他吧?
可她只想要钱。
“我不需要这么大的回报,再说小九爷的婚事哪能这么儿戏。”
季岫白走了回去,坐回到椅子上,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将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衬得一览无遗。
“我们可以假结婚,爷爷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做一年的季太太,事成之后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许禾柠听完就觉得荒唐。
“我不……”
但拒绝的话只说出了一半,季岫白让她好好考虑。
“你之前为什么不找过来?还不是因为现在走投无路了,你要不愿意,立马就能走。”
季岫白说着,又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一沓钱。
他将钱放到餐桌上,随手一转,那一万块钱堪堪到了许禾柠的面前。
“你辛苦找过来也不容易,这就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季岫白嘴里轻飘飘地念出这四个字,看来‘救命之恩’也就值这一万块钱了。
可这点钱对许禾柠来说,远远不够。
季岫白也看出来了,他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这是嫌太少了?那你说说,想要多少?”
她要活着,可也要脸面和自尊,这东西一旦连自己都不要它了,旁人可不就上赶着来践踏吗?
“我想有个住的地方。”
“城中村合租的房子,一个月可能也就几百块。”
言下之意,这一万是绰绰有余。
许禾柠五指下意识攥紧,食指不停在掐着自己的虎口处。
这般历经沉浮的男人,这种事早就看得明白,她极力压制窘迫,他的逼视,似乎要压得她抬不起头。
“再说我相信许小姐当年选择救人,也不是奔着讨要好处来的,对吗?”
许禾柠心脏一阵麻木尖锐的痛。
她像是溺水的蝼蚁,更像是为了活命不顾一切想往上攀爬扭曲的蛆虫,她吊着最后的一点脸皮,想给自己讨一条活路。
“我临走前,想跟季爷爷告个别。”老爷子总不至于这样不近人情。
“不必了,”但季岫白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爷爷身体不好,早就歇下了。外头雨大,你出门时问管家要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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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