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饭桌上和谐了,每个人脑海中都冒出一个念头:
刘海忠:还是当官的向着当官的,王科长这几句话,可就让我多挣了一倍,嘿!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他妈还不拉着,不对,她还帮忙了。
阎埠贵:要论算计,还得是人家王科长,一个算计顶我十个百个算计啊,有面儿还能多挣钱,不行,以后得跟他多学几招,嘿,我这八百块钱就到手了!
小主,
孙二虎:这王科长真是厉害,一招就把这俩小子给制服了,怪不得厂里他徒弟们那么听他的,合着人家真有本事。我是不是也该拜他为师,傻柱都拜了啊,要不我也试试?对,我先把活儿干好了。
傻柱:嘿~两家吵吵了半天也没吵吵出啥结果,师傅一招就给摆平了,幸亏拜了师傅,你看我结婚的时候,人家首先给了六十块钱的贺礼,这不就一下把我的面儿给提上去了吗,别人想少给,也不能少太多了。媳妇一个劲夸我在厂里院里有面儿,这不都师傅给的吗。
外边站着的俩二货:嘿,傻柱你这小子,敢喊打,这仇是记下了,抽时间再给他往茅房里扔炮仗。你说厂里发加班费王叔是咋知道的?对了,他和邢厂长是朋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酒,喝得很高兴,喝到最后每个人都是乐呵呵的。
傻柱不但炒菜,还把家里最好的两瓶汾酒给拿了过来,他媳妇张玲当然支持。
走的时候,秦淮茹躲在院子外边的阴影里送,王胜文一把拉过来搂住,亲了亲她的小嘴儿:
“傻瓜,改了我就原谅你了,就恢复以前吧,等着,有机会收拾我。”
说着骑上自行车就走了,留下黑影中泪眼婆娑的女人。
委屈,真的委屈。
高兴,真的高兴。
他还是我的小男人……
凡事儿都有个后续:轧钢厂传言,王胜文和傻柱,鼓动着刘海忠把自己儿子揍得头破血流,孙二虎可以作证。
王胜文知道这是易中海传的,没证据也知道是他。
第二天是周末,王胜文按照老规矩去了陈雪茹那里,带着个大提包,还带了一大一小两根鱼竿,进门就对陈文魁(候魁)说今天不打篮球了,去永定河那边钓鱼。
出去钓鱼这种好事儿,当然缺不了陈雪茹。
其实永定河到正阳门也不算太远,三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陈文魁在前边驾驾地喊,陈雪茹就在后座隔着骑车的王胜文打他,三个人是一路的嬉闹。
河岸已经是绿草如茵,找了个大柳树底下,支上俩杆子,拿桃酥捏碎了打窝,拿月饼馅儿做钓饵。
没办法,没带铲子没法挖蚯蚓。
陈雪茹笑着骂他浪费,王胜文笑着回应买多了没吃完再放就坏了。
王胜文用大杆,陈文魁用小杆,两人相距五米坐那儿垂钓,陈雪茹则依偎在王胜文的身边。
不到十分钟,陈文魁开始在那儿喊:
“上鱼了,上鱼了,浮子都沉下去了。”
陈雪茹马上就要起身,被王胜文一把按住:
“上鱼了你就起竿啊,在这儿喊什么啊,对,往上提,对,把鱼提出水面,继续提,让鱼到你身边来。”
“舅舅,我不行!”
“有啥不行的?不就一二两小鱼吗,自己来……对,把鱼抓手里,竿子放地下,摘钩我不都教给你了吗……对,把鱼装这网子里,好了,再去挂钓饵。”
陈文魁拿着挂好的鱼饵给王胜文看,王胜文拿下来在手里用手指团了团:
“这鱼饵得用手搓成丸子样才能往钩上挂,搓紧实了,要不下水就得散,别搓太大,盖住钩子就行,稍微捏一下,小心点儿啊,别挂了手指。你直接把钩子放刚才我给你打的那窝的地方就行,你太小,甩不动竿,以后长大了我再教你甩。”
“我知道了舅舅,我再去试试。”陈文魁很兴奋。
整个过程,陈雪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
王胜文扭头对她微笑着:
“这孩子啊,特别是男孩儿,得让他学会自己做事,不能什么事儿都喊大人,钓鱼这样,打球这样,在家里也是这样,坚持让他自己做,实在做不了再出手去教他,这样他学得更快。”
陈雪茹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点点头:
“嗯,知道了,你什么都会。”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也上鱼了,王胜文在那儿收鱼的工夫,陈文魁跑过来看:
“唉呀舅舅,你这鱼挺大啊,你怎么钓上来的?”
“和你一样钓的啊,我这钩子大,竿也长,所以能钓大鱼,你还是小孩儿,所以只能用小鱼竿小钩子在岸边钓,等长大了有劲了,才能用大鱼竿,否则大鱼就会把你拉跑了。”
“是啊,听舅舅的,回去继续钓,各人看各人的竿。”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文魁钓了四条二三两的小鱼,还有三条四两左右的大点的鱼,好像是鲫鱼。
王胜文钓了一条三斤左右的鲶鱼,两条二斤多的黑鱼,一条二斤多的草鱼,其他三四条小的都是鲢鱼什么的。
这儿草鱼多,无奈草鱼不怎么吃月饼馅儿做的鱼饵。
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拿出一条行军毯铺在草地上当桌布,把包里带来的午饭往外拿。
“弟,这毯子是日本人的吧?”
“嗯,我爸给我的,以前我都铺床上用的,洗了洗拿出来用挺方便的。”
“这香肠是哪儿的?”
“哈尔滨的吧,我副食品公司的同学给的,应该是哈尔滨的。这香肠叫红肠,就着面包吃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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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烤鸡怎么这么肥?哪儿弄得?”
“东单那边买的,我挑了只最大的。”
“还有喝的?这么多,这瓶子真好看。”
“糖茶站同学给的,我都给拿过来了。”
(碧霞元君供案上,竟然有饮料,这是哪位小仙女的操作?让泰山老奶奶在那儿喝可乐?)
“咦~这大瓶的是什么?”
“香槟啊,你别晃,待会儿打开该喷了。没带杯子,一会儿咱俩对瓶吹吧。我带孩子去洗手,你先把那烤鸡撕了,也来洗吧,筷子不用洗,我洗好带来的……”还是王胜文的话多。
洗完手吃饭,陈文魁就迷上了那些饮料,喝完一瓶还想喝,王胜文赶紧制止:
“吃着东西喝,一会儿整一肚子水,该吃不下东西了,来,张嘴,来口鸡腿。姐,你先来一口这香槟,不行,得来一大口!这玩意儿没度数。”
吃着吃着,王胜文和陈文魁正在那儿相互投食呢,陈雪茹哭着就扑到他怀里,吓得王胜文赶紧搂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