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地狱界、天庭宇宙、剑界出手相助的可能性更大。”天公道。
……
永恒真宰不动声色,双目半闭,问道:“主宰你怎么看?”
小主,
慕容主宰一直在以精神力推算着,道:“当年动手杀张若尘的,必是尸魇派系那些人无疑,这是结下了天大的仇恨。现在,我们率先拿尸魇派系开刀,地狱界、天庭宇宙、剑界很可能会顺水推舟,任凭我们除掉这一仇敌。”
“只要阎无神、尸魇一死,剩下的黑暗尊主和白玉神皇,自然也就知道张若尘已经与神界达成协议。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主动投靠过来。”
“这或真是一步妙棋!”
永恒真宰道:“还有呢?”
“还有?”
慕容主宰沉思道:“难道真宰的目的,是要夺取尸魇手中的那几只鼎?不对,哪怕阎无神战死,尸魇都未必现身。真宰这是对阎无神的六道轮回大道感兴趣?”
永恒真宰摇头,不再打哑谜,道:“张若尘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威胁,是几乎解决不了的对手,但对那位来说,或许早就有收拾他的手段。毕竟,他太年轻了,是我们一步步看着成长到现在的高度,他有哪些底牌和哪些弱点,一览无余。”
“神界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张若尘。而是,很可能没有死的冥祖!”
“张若尘一直以来,都只是神界对付冥祖的那颗关键棋,和那把最锋利的刀。”
在场几人,无不色变。
神界高层对冥祖的了解,远胜当世修士。
“冥祖”二字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可不是刚刚崛起的张若尘可以比拟。九十六阶的永恒真宰,自然也远远不如。
“这不可能!冥祖修为就算再超然,也不可能挡得住始祖近身自爆神源的毁灭力。再说,当时镇住祂的,可是七十二层塔。祂或许可以欺瞒过我们,但怎么可能欺瞒得了那位?”
慕容主宰第一个持反对意见,不认可永恒真宰的揣测。
永恒真宰道:“地荒宇宙一战,的确是冥祖真身无疑,只有真身才可能强到那个地步。但,老夫见过冥祖最巅峰时期的战力,七十二层塔绝对镇不住。”
慕容主宰振振有词,道:“从上古以来,冥祖遭受了多次重创,早已不在巅峰。而地荒宇宙一战,祂又分出力量,欲要开启小量劫,自身战力处于低谷中的低谷。被那位,以七十二层塔镇住,绝对合情合理。”
永恒真宰道:“正是太合情合理,才显得不合情合理。冥祖何等存在,祂难道没有考虑过,那位会在关键时刻出手?”
慕容主宰道:“中古那次小量劫后,冥祖的伤势已经远比那位重,绝对伤到了根本。熵耀后,留给祂开启小量劫的机会,本来就已经不多,祂必须要冒险拼一次,不然就是坐以待毙。地藏王和未死的张若尘,就是毁了祂所有计划的最大变数。”
紧接着,慕容主宰又道:“试想一下,当时若没有地藏王和张若尘,冥祖已经发动小量劫成功,已经伤势痊愈,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那才是祂想要的!而不是你猜测的,整个都是祂的假死迷局。祂首先没必要那么做,其次也不可能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做到。”
在场几位半祖,皆是极为认同。
冥祖固然可怕,但,在他们看来,神界那位至高无上,却更加通天彻地。
“生死小量劫一旦开启,便不可逆转,只会越来越强。可以说,当年地荒宇宙那一战,是神界最惊险的时刻,是冥祖多年隐忍布局的终极体现。要说祂是故意失败,要说死的只是一个分身,我绝对不信。”天公道。
永昼道:“冥祖会提前预知地藏王破境到了始祖?会知晓张若尘没有死?能预判张若尘一定会去碧落关?真宰的猜测,根本不成立。”
永恒真宰似被他们说服了,轻轻点头:“老夫也相信,那位既然出手,冥祖必然是死在了地荒宇宙,不可能有任何差错。但,三途河为何依旧如大树根须一般扎根宇宙各个大世界和星球?不弄明白其中原因,老夫寝食难安。”
这个理由,说服了慕容主宰。他道:“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本座早有推测,大概率是尸魇继承了冥祖的某些力量,领悟了三途河蕴含的无上伟力。别忘了,尸魇的来历,哼,他可不是泛泛之辈。”
“以真宰的精神力,也无法在天地间将他找出来?攻击阎无神和阎罗族,始终只能算是下策。”
永恒真宰笑道:“其实尸魇早已泄露了行踪,被老夫的精神力锁定。确切的说,是石叽暴露了他的行踪。”
“张若尘归来后,地狱界的强者皆前去拜见。石叽曾经与他交好,却在第一时间遁形而去,你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点吗?”
慕容主宰眼睛一眯,有些佩服永恒真宰的老谋深算了!以当时的情况,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将精神力和注意力,完全锁定在张若尘和天姥这两个横空出世的始祖身上。
永恒真宰明明正面对决张若尘和天姥,却还能注意到远在阎罗族世界树的石叽娘娘的情况,将其锁定,从而找到隐藏起来的尸魇。
精神力差一阶,在感知上面,就差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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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笑道:“看来,当年张若尘会死得不明不白,必与石叽有关。风流大帝,也难免会在这位万古岁月以来的第一美人手中栽跟头。”
“难怪池瑶与石叽在黑暗之渊斗战多年,只是为了太古生物何至于此?想来,池瑶早就从般若那里,得知了张若尘的真正死因。”隐尸推测道。
慕容主宰道:“既然已经锁定,何不立即动手?”
“老夫本是打算,一直暗中锁定,通过他们以确定冥祖是否还活着。但,似乎被尸魇察觉了,他们在加速逃窜。”
“算了,动手。”
永恒真宰精神力释放而出,如七彩神花绽放,空间变得犹如云朵棉花一半松散,出现无数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