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大臣汤承远说完情况后,景安帝便要对三皇子下达皇命,他有重要皇命要三皇子去办。
景安帝正准备开口,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五皇子的大喊声:“父皇,儿臣有紧要大事启奏,父皇,儿臣有紧要大事启奏……”
景安帝听清楚后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位皇五子素来沉稳,眼下这种时候,五皇子这般大喊,该是真有紧要大事。
景安帝一时间顾不得对三皇子下达皇命,瞥了眼御前近侍太监陶全:“让他进来。”
陶全恭声领命,将五皇子义智亲王袁嗣绩领进了殿内。
五皇子跪着道:“儿臣有紧要大事启奏。”
景安帝沉声问:“何事?”
五皇子道:“儿臣先斗胆求问父皇,今晚是否是太子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了?”
景安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下意识想到,难道这位皇子党为首的五皇子,在这个时候还要对太子落井下石不成?
太子这次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他这位老父皇都已动了将其赐死的心思,哪怕不赐死,也绝对要废太子了。
素来沉稳的五皇子,这时候若还要对太子落井下石,岂不是在犯蠢?惹他这位老父皇不满?
景安帝出了一回神,然后点了点头。
不料五皇子道:“启禀父皇,此事有蹊跷。”
景安帝眸子一凝:“有何蹊跷?”
五皇子道:“毓庆宫的太监董修,曾和儿臣告发了一事,他在毓庆宫中挖出了魇镇太子的纸人纸鬼,乃是二哥所为。”
“董修怕惹出大乱子,不敢向太子告发,自然更不敢向圣上告发,却也知道此事甚大不该隐瞒,因儿臣管着内务府的差事,他便将此事告诉了儿臣。”
“儿臣思来想去,觉得二哥这般行径虽狠毒,终究是骨肉弟兄。”
“此事一旦告发,父皇难免严惩二哥,也会伤了弟兄们之间的情义。”
“父皇素来关切儿子们,儿臣委实不想拿这事让父皇震怒伤感,继而伤身。”
“儿臣也本以为,这魇镇未必管用。”
“儿臣便将此事瞒了下来。”
“不承望今日太子竟对父皇大逆不道,儿臣心里委实愧疚难安,觉得此事急需即刻启奏父皇了。”
毓庆宫是太子在皇宫里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