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一米八的大高个,走哪都是特别亮眼的存在,靠这一副相貌,结婚生子顺遂得很,媒婆抢着上门。
可惜,肌肉发达,脑子就简单了,老盛家家传的书香门第,到他身上,全然抛诸脑后,连小学都毕不了业,否则再怎么说,混个体育老师也行,不至于只能当学校看大门的。
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靠着爹娘兄弟的救济过活,更成盛家之耻,姐夫嫂子都不待见他。
“我的伯乐,你在何方。”
去陈清的客车上,盛柏优哉游哉地哼着怪调,他可不认为自己是无能废物,只是没有遇到慧眼识金之人,把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
再者说,生活嘛,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他都达成了,还能是废物?
到陈清后,盛柏马不停蹄往田集去。
“喂,朋友,黄岗往那边走?”
“顺着往南的大路,走到头,别拐弯。”路人虽然回答,却是瞪着眼睛,阴阳怪气,“眼睛长在脑门上,一点看不到人,要不是你去黄岗,我才懒得理你。”
盛柏寻思自己的口气没什么问题啊,咱在城里的玩伴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可能是乡下人不懂。
将这段插曲抛在脑后,盛柏往南走去,一路上行人虽多,却没什么车马,走了很远都没到,他有些着急。
“焅,什么穷乡僻壤。”
轰隆的响声从背后传来,只见一排拖拉机过来,他刚想过去搭车,却发现车斗满满都是沙子水泥,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错了错了,完全错了。”
盛柏仰天长叹:“应该让那什么刘明现接我过来,而不是没头没尾,一脑子扎进来。”
“伱找明现哥?”
最后一辆拖拉机停下,一张很年轻的脸凑过来。
“对对对,我从玉阑来的,找黄岗刘明现。”盛柏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赶忙求助,“捎我一程!”
“车斗坐不下了,你说个名字,我让明现哥来接你。”
“盛柏,于严谨的妻弟盛柏。”
盛柏说完,干脆等在路边,不再继续走。
很快,拖拉机返回,刘明现站在车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