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几個闻言笑了。
罗学云道:“大姐,坛子里的黄鳝你挑些个大的,中午炒炒,给俺大俺娘尝尝。”
大姐止住笑声,惊讶道:“弟,黄鳝你不是要拿去卖钱买菜种吗?这事重要,不能为一两口吃的贪嘴。”
“不妨事了,我还会抓的。”
“不准。”
罗老爹从院里走进来,横眉竖眼道:“黄鳝土腥得很,得多少油盐才能炒好,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净出幺蛾子。”
大姐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罗学云不想跟老爹再起纷争,只能暂忍口腹之欲,等自己有钱再说。
再奋战两三夜,黄鳝多到不得不换进破缸里,罗学云称了下,足足有二十五斤,因为聚灵液的缘故,没有一条死掉。
罗学云很满意,打算凑够三十斤就去镇上卖。
“我去耕地了。”
他吆喝一声。
包干到户时,大队的耕牛和大农具作价到户,上罗坡添钱分到一条水牛的正是罗学云的亲叔叔家,按照土话喊作老叔。
趁着现在小麦油菜还没收割,罗学云打算先借牛把地耕了,免得过段时间排队。
抗上铁犁,罗学云走向老叔家,顺利借到水牛,把两块地犁完后,又借来耙将土地平整。
耙,是一种出头矩形木头连接,下面打满齿的农具,人站在上面,由耕牛拉着,可以把土地耕的更平整。
搞完之后,罗学云不能立马将水牛还回去,还得牵着它吃饱了草,下水塘饮水洗澡,舒舒服服地奉还。
还牛的时候赶上饭点,幺叔非要留他吃饭,没办法罗学云只能跟着吃一顿。
“自个人,别见外,吃菜吃菜。”
幺叔罗师塘很热情。
罗老爹兄弟姊妹五个,就一个弟弟,俗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罗学云爷爷对幺儿颇有偏爱,留了更多家产不说,还送他识过几天字。
黄岗大队可是偏远山村,除了不见人影的知青,能识字的没几个,罗师塘仅靠识得三五个字,能念得的出通知,就能在大队有立锥之地。
因为他将唯一的儿子也供到初中毕业,写得一手俏巴的字,四里八乡谁家婚丧嫁娶,都请他儿子记账,随随便便混些毛巾肥皂香烟,不得不说人家日子比罗学云混得好是有缘由的。
“听说你最近跟你大闹得挺不开心,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