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小区啊,怕是有点困难……”
“那附近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最近也没听说谁要把房子给出去的。”
安轻轻诧异,“苏晚,这才多久,你卡上就有这么多钱了?”
“我爸妈走得早,给我留了一笔基金,之前才取出来。好像也有个九位数上下。”苏挽道,“所以,别以为你的朋友是个金丝雀,其实我伸出大腿来,也可以让你抱一抱。”
“哇哦~”安轻轻这下也惊住了,“怪不得你说不用老板包养,原来你自己的钱就花不完嘛。”
苏挽:“所以说,这顿下午茶,我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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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瀚哲坐在董箴的办公室里。
弥漫着浓郁中药味道的中医办公室,旁边都是穿着白大褂,保温杯里泡枸杞的老中医,一个须发都花白。
只有董箴。
寸头,一张违和的娃娃脸,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主治医生,反而像是这里的一个实习医生,只负责打杂那种。
明瀚哲来了董箴这里,十分熟稔,坐在那儿就让董箴给他检查。
这期间,董箴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有一个号码一直给他打电话。
“没什么事,身体好多了,余毒也差不多排干净了。”董箴收回号脉的手,对着明瀚哲的眼睛和唇舌,又做了查看。
看也不看手机,董箴就问明瀚哲,“你怎么了?是把我卖了?怎么我家老头子一直震电话给我?”
明瀚哲从容,“说哪儿的话,你这样帮我,我就算卖了自己也不能卖了你。”
董箴看看手机,回了短信,边道:“那还真奇怪了,你没说,我也没说,那他们怎么知道我在给你看病……”
“或许是我的好大哥,发现了什么端倪,又盯上我了吧?”明瀚哲道。
他长睫下的眼眸幽暗,说话时神色十分自然。
董箴:“也有可能。”
他回身去配药,熬药,又自在的对明瀚哲说。
“我跟你说,也就咱俩关系好,不然换个人,中这么麻烦的毒,我是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死人嘛,才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豪门世家里,是非又多,随便蹚浑水,那就是捅马蜂窝。”
“我知道。”明瀚哲坐在沙发上,注视董箴来来回回的忙碌背影。
他知道董箴怕麻烦。
所以,明瀚哲把风头引去了董箴的对头身上。
医学界赫赫有名的权老,他的儿子就在隔壁医院,明瀚哲告诉明管家,他是去找了权老的儿子。
事实上,明瀚哲确实让人帮他约了权老儿子。
但那边的时间点比这边晚了一钟头。
两边都是看病,董箴这边才是真的自己人。
亦真亦假,放烟雾弹。
明御哲再聪明,恐怕也猜不到。
毒入了肺腑,竟然还能被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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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御哲坐在办公室里,手边是明氏的公司文件。
一目十行的看着文件的数据,明御哲心思不在文件,心浮气躁,额角突突的跳,让他直想把眼前的这些文件统统推在地上。
俊美的眼眸里出现了血丝,明御哲隐忍又忍,终究站起身来。
他去窗边站了一会儿,抽了根烟。
依然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明御哲身穿西装,微低着脸,烟雾缭绕的模样,显得格外的魅惑。
像是有难以开解的心事。
“老板——”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明御哲:“进来。”
食指和中指间并着香烟,明御哲这有些颓丧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心疼,又有些勾人。
助理看了看,立马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她站在明御哲面前,汇报了工作。
明御哲面无表情的听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下去把这些内容做成一张表格,汇总进我的邮箱。”他道。
“是,老板。”女助理点头,“那老板我先出去。”
明御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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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办公室也没什么效率。
明御哲直接离开。
从女助理身上,明御哲想起了苏挽。
作为他养着的金丝雀儿,主子不高兴了,金丝雀儿是不是有责任逗他开心?
直接给苏挽打了电话,明御哲语气从容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