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站在案牍后，俯身执笔，那温和的视线落在苏挽身上。

深邃的侧脸，看上去立体而俊美。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如玉石般好看，苏挽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又在身旁攥了苏辰今天给她的荷包。

-

“我梦里，有一位道士，他长得仙风道骨的，嘴角边有个很大的痦子。在疫病开始没多久的时候，他熬药布施，解了疫病之苦。”

“我梦不到他的药方是什么，只知道他到处奔走，让人们把水烧开了再用，又让人们吃煮熟的食物，让很多官兵把流民们居住的地方隔绝开，限制他们外出，然后用一种白白的，浇水就会散发很多热的灰，把流民居住的地方泼洒，说是可以消毒。”

“他说话奇奇怪怪的，我记不清，但是，他说这个病会人传人，所以要是能早点发现，肯定不会死那么多人……”

-

苏挽一边犹豫一边说着。

她这模样，好像是在努力的回忆。

苏辰把她叙述的重点都记录下来，等苏挽捂着头，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时候。

苏辰放下笔，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腕，把苏挽拉在身边，用自己修长温热的手帮她按抚额角。

“这些就够了。”苏辰沉稳极了的道。

天下苍生疾苦，还在镐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