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个白色搪瓷小杯子，穿着一身灰蓝的紧身防护服，仰脸，看着右边的帐篷屋顶，笑容又甜又暖，好像哪里有什么让她特别喜欢的存在。

商川掉空了一管血。

修长指腹忍不住的又在小人儿的脸颊上落了，她力道极其微小的拨了拨。

崽，看错方向了。

阿爸不在右边，在左边。

*

这一次，商川力道把握得刚刚好。

苏挽感觉到一阵轻柔的力道，隔空落在她右脸颊上，好像想把她调整向左。

苏挽干脆的向左边看。

看着虚空的天花板，矜持的挥了挥手。

*

当那小人儿乌黑明亮的眼睛，真的从右边看向左边，还有些羞涩的挥了挥手。

商川怔了怔，有种他真的被看到的错觉。

但很快，小人儿向再左一边的方向看去，像是觉得他在那边，再次微笑、挥动小手。

商川当然不在那边。

小人儿挥了几次手。

商川想了想，没有回应。

没有收到商川回应，小人儿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