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乃是大周最大的港口之一,魏秉良虽然只是海运使,却掌有募兵之权。
所募之兵,无疑会成为将来守护海运官船的中坚力量。
只要魏秉良能力足够,未来泉州水师将军一职非他莫属。
兵权,此二字之重,堪比山岳。
魏秉良乃承恩公世子,未来的承恩公。
往上细数两朝,从没有哪一位勋爵有过执掌兵权的先例。
由此可见一斑。
魏家今日之局面,全因当代承恩公而衰败。
至于会不会因下一代承恩公而崛起......
那就得看魏秉良这一匹千里驹,究竟能够跑多远。
江景辰收好喜帖,不禁心生感慨,轻叹道:“一人承担起家族的兴衰,担子未免有些太重了!”
庄延昌严肃提醒道:“莫要忘了,你如今也是承担着忠畏侯府的兴衰。虽然侯府只有你一人,可也正是因此,你身上的担子才更重。”
忠畏侯府江氏一族,将从江景辰这一代开启。
旁人看来,一族只有一人,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在江景辰想来,族谱由他而始,将会是这辈子最为骄傲之事。
青玉闻言,连连点头,正色道:“所以,我觉得,公子当务之急就是开枝散叶,身上担子真的很重啊!”
言语之间似乎有另一种意思,在配上那一双满是担忧的大眼睛,很难不让人往另一方面去想。
青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紧跟着道:“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学些补肾强精的药膳。”
话音刚落,也不等回应,转头就朝药房跑去。
庄延昌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迟疑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师从毒王一脉吧......补肾强精?是认真的吗?”
江景辰眼皮莫名跳动,强笑道:“自古医毒不分家,反正不管如何,肯定吃不死人......恩,对吧?”
庄延昌神情略显几分复杂,稍作犹豫,询问道:“你可知晓‘虚不受补’四字作何解?”
虚?
虚吗?
江景辰嘴角隐隐抖动,故作严肃道:“先生或许不知,我姓江,名唤景辰,另有小号,七郎,一夜七次郎的七郎。”
庄延昌神情不变,淡淡道:“为何不叫江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