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若是不想活了,自个找个湖去跳,决不许带累整个魏家。”
“逆了。”
“逆子,你在说些什么?”
“孩儿是说,您若是多些胆气,与姑祖母联手,足以将这天给逆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承恩公顾不得许多,急忙起身朝外巡视,直到见到无人偷听才放下心来。
魏秉文双颊通红,火辣的疼痛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间,心中一阵畅快。
不是因为被打得傻了,只是觉得原来将心底的话宣之于口是一件如此痛快之事。
逆子吗?
逆子逆天,似乎......
很不错啊!
魏秉文笑了,笑出了声响。
承恩公吓了一跳,厉喝道:“你疯了不成?”
魏秉文大笑道:“孩儿忽然有些理解江景辰了。”
承恩公心有疑惑,追问道:“你理解他什么?”
魏秉文回答道:“不疯魔,不成活。”
承恩公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中不安的情绪,呵斥道:“那座忠义伯府里头就只有他孤身一人,你怎么能与他作比较?”
魏秉文呐呐道:“他,看似只有一人,实则身边助力之人不在少数。而我,看似助力之人甚多,实则只有孤身一人。”
承恩公扶额,气愤又无奈。
“你这是在发什么疯,说些什么胡话?能不能正常一些,不要让为父担心操劳啊!”
这一刻,魏秉文彻底想明白了。
父亲若是能够有那样的觉悟,魏家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咚咚咚!
魏秉文磕了三个响头,肃然道:“父亲,您老了,往后之事无需操心,您也操心不了,就都交给孩儿来处理吧。”
言罢,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