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八抬大轿抬进门,行完了大礼,拜了公婆,入了家谱,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原配正妻。
现如今不过定亲而已,不管怎么抗拒,只要江彦钧出面,这门亲就能定,除非......
“阿金,派人全力散播前日江彦钧夜闯府门之事,剑成之日,便是出鞘之时。”
一天一夜之后,坊间舆论越演越烈。
江景辰第一时间入宫面圣,开口便道:“因坊间盛传微臣徇私舞弊之事,为求公正,还请圣上另寻能臣继续调查市舶司贪污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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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蹙眉道:“你与市舶司乃至郭衡都唯有交际,何来徇私舞弊之说?”
江景辰回应道:“微臣是没有,但微臣的父亲有,前日夜里,父亲夜闯崇仁坊,刀劈府门,为的就是逼微臣包庇郭衡。微臣虽严词拒绝,但此事却传了出去,坊间议论纷纷,为求公正,也为了给百姓一个交待,微臣恳请圣上另择能臣接手调查。”
“夜闯崇仁坊?刀劈府门?呵呵......彦钧竟为了郭衡,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圣上在笑,语气也似调侃一般。
江景辰没有接话,静静的等待着圣上的决定。
张甲臣略显疑惑,感慨道:“往日并未听说这两位之间有何深交,威远侯还有这番举动,着实是令人意外。”
圣上冷哼一声,紧跟着询问道:“彦钧当时是如何与你说的?”
江景辰回答道:“父亲当夜前来,先是责怪微臣不懂官场之道,而后命令微臣在调查市舶司贪污一案时,绝不可将郭中郎将牵扯进去,哪怕就是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郭中郎将确有贪污,也要将证据销毁,确保郭中郎将的清白。”
圣上沉声问道:“官场之道?何谓官场之道?”
江景辰回应道:“微臣不懂,微臣只知为官当为圣上尽忠,为百姓谋福。”
圣上闻言,神情略显激动,拍案喝声道:“好一个尽忠,好一个谋福,如此浅显的道理,连你一个未及冠的少年都能明白,偏有些人越老越糊涂。”
顿了顿,紧跟着吩咐道:“传朕旨意,威远侯夜闯崇仁坊举止不当,逼子徇私知法犯法,官降三级,夺职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