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回应道:“老爷放心,妾身省得的。”
从西府到寿安堂,吴艳轻抚这被打过的脸颊,心中不断的闪现出一个念头,在抵达寿安堂之后,没多犹豫,直接将西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紧跟着说道:“母亲,叔母若是醒来,对儿媳来说可是大不利啊!”
吴老夫人手捻一串佛珠,紧闭双目念了一段心经,淡淡开口道:“你欲何为?”
吴艳回答道:“叔母从一开始便看儿媳不顺眼,有她在一天,儿媳担心迟早会被她给拉下来......坊间常言:只有前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所以儿媳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叔母永远开不了口。”
吴老夫人猛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眸光紧盯在侄女身上,质问道:“你想杀人?”
吴艳急忙摇头,解释道:“再怎么说她也是老爷的生母,儿媳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所谓的开不了口,只是开不了口,不会伤及性命。”
吴老夫人收回目光,恢复先前的平静,出声道:“具体说说看。”
吴艳缓了口气,开口道:“叔母年纪大了,身有旧疾,若是能用药让她生出卒中之症,想来也不会惹人怀疑。”
吴老夫人手上一顿,微眯着眼,笑问道:“你手里有能让人卒中之药?”
吴艳摇头道:“儿媳只是听坊间人说起过有这样的药,却是不知要去何处寻。”
卒中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与活死人无异。
吴老夫人自然是听说过有这样的药,先前她对二房的弟妹用的就是类似的手段,只不过药效轻了许多,不至于引发卒中之症。
“你是觉得我这里有那样的药?”
“母亲,儿媳虽是出自吴家庶支,可身体里留着的是吴家先祖的血,咱们既是婆媳,也是姑侄,这府里再没有能比这更亲的关系......”
吴艳满脸真诚,紧跟着说道:“儿媳不是觉得您有,而是希望您有......只有如此,威远侯府才能够真正的落到咱们吴家人手中。”
吴老夫人沉默了一会,感慨道:“我曾特意派人去吴家打探过你,也预料过你的厉害,没想到最终还是低估了你。”
吴艳回应道:“母亲是儿媳在侯府中最亲之人,因此儿媳在您面前无需隐藏本性。”
吴老夫人长叹道:“自从老爷身故之后,我便无心侯府的权势,可惜弟妹不信,明里暗里总要跟我对着干,哪怕我退避至寿安堂隐居了十年,她也始终不曾对我放下戒心,若非是他们母子做的太过,我也不会让你嫁进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