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众晚辈看了一出大戏,唏嘘之余,视线时不时扫向跪地深深垂首的三兄妹。
江景辰从西府出来后径直去了寿安堂,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祖母说了一遍。
吴老夫人听后也只感叹了句:“家门不幸”之后便失了兴致,转问道:“你堂伯父丧葬事宜总共花费了十七万贯,这事情你可知道?”
丧礼才结束,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上门要债,看来威远侯府的招牌也没多好使啊!
江景辰故作震惊道:“竟然这么贵,我原以为几万贯就差不多了。”
吴老夫人狐疑道:“所有事宜皆是由你经手,花了多少钱你会不知?”
江景辰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回答道:“父亲交待要不惜重金给堂伯父一份死后哀荣,我便只顾着选好的、贵重的陪葬品,零零总总上百件,想来钱都花在了这里。”
一个罪臣,用上百件陪葬品,还都是好的、贵重的?吴老夫人瞬间来了脾气,呵斥道:“你也是个败家的,那可是十七万贯,你父亲不心疼,你也不知道心疼吗?”
江景辰苦着脸道:“当然心疼啊,可是父亲的交待我又不能不听,要不......把东西再退回去?”
退?
怎么退?
把坟挖开,再把陪葬品拿出来?
吴老夫人心疼钱,可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长叹一声道:“算了,那些钱都是你父亲的,也是你的,既然你们父子都不心疼,就这么着吧!”
“是,都听祖母的。”
吴老夫人:“......”
江景辰懒得去猜测祖母的心理,转言道:“我与父亲说过续弦的事情了,父亲是愿意的,只不过他担心叔祖母会反对,因此便想着等一年后再提。”
小郑氏不过只是继室,哪里来的这么大脸面?吴老夫人冷哼道:“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叔祖母的意思?”
江景辰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是叔祖母的意思吧,毕竟没有叔祖母的话,父亲还是很愿意听祖母的话的。”
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