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想不起来?还是故意想不起来?”
“回殿下,当真是想不起来了。”
“本宫能够一直记得,你为何不能?”
说话最后,已经能够明显听出嘉慧公主已然带上了怒气,江景辰暗自嘀咕了几句,面色诚恳道:“若是当年有得罪殿下的地方,下官在此向殿下道歉,都是年幼时的言语,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嘉慧公主闻言,怒气更盛,质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那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江景辰回忆不起来,以那时的性子,估摸着多半是些哄骗小姑娘的话语,就如当初的云瑶县主一般,极大可能又是一笔当年无意间留下的“风流债”,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也......不是全不作数......吧?”
嘉慧公主别这般话语气笑,反应过来之后便继续板着脸,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哪些话作数,哪些话不作数?”
江景辰硬着头皮,回答道:“正经之言皆是作数的。”
嘉慧公主闻言,双眸一亮,脸上闪过一抹娇羞之色,缓缓开口道:“本宫几日后欲在曲江池离宫内举办一场迎春宴,到时会有帖子给你。”
眼下都入了四月,还迎什么春?江景辰心中腹诽,宫中人多眼杂,待久了不知会传些什么闲话出去,他心中只想着应该尽快离开为好,于是便道:“那下官便谢过殿下相邀,下官还需回御史台处理公务,若无旁事,这便告退。”
嘉慧公主点点头,与贴身宫女耳语了几句,随后道:“送江御史出宫。”
宫女应声道:“奴婢遵命。”
一路无话,直到出宫门前,宫女突然开口道:“江御史现今住在何处?”
江景辰心中戒备,回应道:“自然是在威远侯府。”
宫女轻笑道:“女婢依稀记得半月前江家三小姐曾提过,说是江御史现今已搬出威远侯府了,难道不对吗?”
江景辰这才想起曾听魏秉文提过江棋韵与嘉慧公主交好,心知定时临行前嘉慧公主的吩咐,无奈之下只得将崇仁坊府邸的位置说了一遍。